伍月笙研究半被腰斩的尸体,单纯地发问:“咋没电死呢?”然后又欲盖彰地:“儿诅咒的意思也没有啊。”
陆领可是听出很失望的意思,翻着双呆滞的眼睛问:“恨啊?”
伍月笙脱口对上:“爱。”
秋末冬初的早晨,寒霜降至间卧房,满室肃清——
光顾着震惊于他眼睛里红血丝的数量,嘴巴自动完成对话,根本没上脑。很世故很风情很敢话很不要脸的伍月笙,完三个字,脸刷地红,简直要逼退窗外那轮日头。
陆领逐渐被晒化,缓缓地,用被子掩住大嘴,笑得滚来滚去。
伍月笙拿着耳迈抽那人馅棉被卷:“要疯啊!要疯啊!”
陆领嚯地从被子里蹿出来,把结结实实抱满怀压在床上。
伍月笙捂着被他刮到的长耳环惊叫:“耳朵眼儿给挣豁小逼崽子!起来。”
陆领以个强奸犯的标准姿势要求自己,按住受害人四肢,淫笑着往的脸上亲去,小口小口地啄,啾啾声不绝于耳。
伍月笙又恼怒,又笑得没力气挣扎,换美人计哄他:“起来起来,要上班。”靠,脸上妆算是没法出去见人。
不上班却被强行弄醒,怀着报复心的陆领才没那么容易放过。“三五,仨字儿得真溜,两晚上趁睡着就偷着练吧?”
伍月笙给他个迷乱的眼神:“自打遇见,都练。”
陆领酸不过,大笑着翻仰在床上,伸展身体,骨节咯咯响,胸口不出意料地遭受击,夸张地痛呼。扭头看着去镜子前补妆的伍月笙,笑容收敛儿:“媳妇儿裙子是不是太短?”都他妈几月份还穿裙子。不过他偷看过伍月笙电脑里的照片,冬夏都穿裙子,款式不同,却是清色的膝盖以上,对那两条长腿非常自恋。
伍月笙挽起头发,嘴里咬着簪子含糊地威胁:“今要迟到,回来要命。”
陆领枕着双臂同闲聊:“上次理税的那家让今去拿钱,给买什么啊?”
伍月笙也没客气:“直接上钱儿吧。”
陆领坚持:“买啥吧。那围巾是妈给买的,还没给买过东西。”
“谁的?咱俩第次上床那给买过啤洒。” 伍月笙有时间多磨蹭会儿,儿离公司近,闹钟还定的以前那个,起来早。
真应该学他的专业,记账太有套。陆领白:“什么叫第次?共就那次。”
伍月笙听出些欲求不满,挂着坏笑坐过去,蛊惑地俯视他:“那今晚上第二次。噢?”
陆领捏指节:“是不不想上班?”
伍月笙笑着闪人,还是承受挑战强者的下场。
陆领如愿地把吻老实,低声:“晚上真来第二次吧。”
伍月笙抱着他的脖子,啄他下:“求!”
陆领耷拉着眼睛:“嗯。”
伍月笙不满意:“得出来。”
陆领磨磨牙,:“求。”
伍月笙歪歪头:“那考虑下。”
他忍着没掐死,出言恐吓:“晚上不把弄死到床上的!”松开,挥挥手:“滚吧。”
伍月笙嘻嘻嘻半:“凭那小茧蛹……”
陆领彻底失控:“想死是吧!!”手伸捞个空。
伍月笙已经在冒犯他的同时,光脚溜出卧室,留下串肆意变态的笑声:“晚上来接!”
陆领连连摇头:“虎娘们儿。”再也憋不住笑起来,床头台灯罩跟着嗡嗡共振。
第四十一章[VIP]
三号港湾位于铁西北路三号,距离伍月笙上班的地方只有十多分钟车程,是陆领比较满意的。可他忽略件事,当时售楼所的车程,是指开车。实际上他出小区,转圈也找不着公交站,估计伍月笙是打车上班的,回来还不定怎么损他。陆领很郁闷地站在道边儿抽烟,等待途经的公交车,以追寻车站。
转角驶过来辆银蓝色XC90,远比美人更能吸引人肆无忌惮的目光,并且车就瘫在陆领面前,便于他就近欣赏。原来不管多贵的车子,都是会爆胎的。
车主下来看看唯的看热闹者,绕过来踢踢瘪瘪的车胎:“以为能坚持进库呢?”
敢情哥们儿知道车胎撒气儿。陆领扔烟挽起袖子:“给搭把手儿?”美人落难他不定管,好车的便宜却还是很想占的。“跟哪儿扎的是?”
车主很无奈:“前边儿大车落的混凝土方子,没躲开轧上去。”
陆领表示同情:“没下车捡起来砸它?”
车主喷笑:“马路中间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