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富的知性,做事一丝不苟,有旺盛的批判精神,是完美主义者。xinwanben.com他们无论年纪大小,都保有一颗赤子之心,充满了对过去的回忆及对未来的梦想——小白是这样的吗?”他抬头看她。
“其实,它——”
“——处女座强调完整性,不喜欢半途而废;对任何事都有一套详细的规划,然后一步步的实施并完全掌握。做什么事都很投入,而且好学、好奇、求知欲旺盛——它很喜欢往外跑,在不同的树干下撒尿或是勇于尝试新的食物?”
“是的,但是——”
“——然而他们天生较内向、胆怯和孤独;但只要自己能够确定时,便会变得比较大胆。”蒋柏烈满意地合上书,终于没有让子默插上任何一句完整的话。
“……”
“这样说起来,”他张了张嘴,“小白真是一只神奇的狗呢!”
“……蒋医生!”子默欲哭无泪。
“好吧好吧,”蒋柏烈换上一副严肃的嘴脸,“刚才你说你拒绝了那只狗是吗?”
“……不是狗啊!”
“对不起,我想说的是项屿——所以你拒绝了项屿用来讨好你的狗,事实是你想告诉他,有很多事已经不可挽回了吗?”
“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觉得,好比是一根卡在喉咙里的鱼刺,拿出来之后就应该丢掉,而不是再换一根不会卡住的鱼刺放进喉咙。所以你问我他有没有做让人愉快的事……”子默顿了顿,忽然俏皮地说,“仔细想想,他没有让我觉得不愉快,就已经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蒋柏烈讶然看着她,眼镜挂在鼻尖,样子很滑稽:“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很不一般。”
“?”
“你真的有点变得乐观了,”他推了推眼镜,低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要知道‘乐观’并不只是懂得享受快乐,而是当遇到悲伤和痛苦的时候,仍然保有一颗积极的、勇于面对的心。”
“其实……”子默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塞到耳后,“我觉得不论是我,还是他,都还不懂得‘爱’的意义。”
“啊……”蒋柏烈用他修长的手指撑着下巴,这一声感叹仿佛是赞同,也是恍然大悟,“你现在能够确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
“我……”她看着他,有点迟疑。
“人常常会迷失自我的,好比说在大海里漂浮着,觉得自己就快要沉下去,于是拼命游到救生圈旁边,可是当你性命无忧的时候,又会想要其他的东西;或者说救生圈、木块和冲浪板同时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也不知道该抱住哪一个。最怕的是,最后什么也没有抓住,只是在大海上随波逐流。”
“其实医生,随波逐流也没什么不好,如果那真的是自己的选择的话。”
“那么子默,你告诉我,你现在还相信‘爱’吗?”他看着她,一脸温柔,嘴角的弧度儒雅而淡定。
子默垂下眼睛,像在认真地思考,当抬起头来的时候,眼里是一池平静的湖水:“医生,如果我说我还相信,你会不会觉得我傻……”
蒋柏烈微微一笑,说:“不,当然不!反而我觉得很感动……”
“?”
“我就好像是……”他仿佛真的被感动,一时语塞,“看到自己亲手栽培的盆景,终于长大了、成形了……”
子默撇了撇嘴,有点无奈:“这算是,什么比喻……”
“总之就是,当我伤心的时候,给了我一些安慰。”
“伤心?”她错愕地看着他。
“是啊……”
“为了什么?”
空气仿佛凝结了,蒋柏烈的眼神慢慢沉淀下来,默默地,好像心里有些不吐不快的话,但是又无从说起。
“医生……你怎么了?”子默担心地蹙起眉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一个闷闷不乐的他。
蒋柏烈苦笑着,眼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不知不觉已经三天了……”
“?”
“你知道吗,”他抬起头,别过头去看着不远处的球场,用一种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已经三天了……他们都还没有查出来为什么我的冰箱开门时,内层的电灯不会亮。”
“……”
项屿推开厚重的门,夜场的灯红酒绿立刻映入眼帘,只不过时间还早,这里还没有到达最疯狂的时刻。他径直向吧台走去,两个男人正坐在吧台的角落里喝酒,理着平头的胖子是这里的老板。
“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