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丢了就走,后来总管叮咛,说是仲遇少爷有贴补了些钱,她们才勉为其难地将照顾伯临少爷的工作也接了回来。pingfanwxw.com
“伯临少爷,进来吃饭了。”婢女走进房里,将食篮的菜一一摆上桌。
她知道不用特地去找少夫人,忙完她自己会进来,有时还是她们喂完伯临少爷才看到她一脸疲累地进房。
没见过这么忍气吞声的主子,做那些杂务也不怨不怒的,连吃剩菜剩饭也不在意,要是换做她呀,早就怨翻天喽!心里一边想着,婢女一边添好粥,正要再出声催促时,却看到樊伯临捧腹作呕地走了进来。
“怎么啦?”她没好气地问。看也知道那是假的,这伯临少爷痴痴傻傻的,老是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
“她都一直吐。”樊伯临咕哝,把孟海心孕吐的样子学了个惟妙惟肖。
他?谁呀?婢女没会意过来,也没想太多,直接把他拉来坐下。“别玩了,快吃饭。”
樊伯临乖乖张嘴,却心不在焉地直往下看。
婢女觉得疑惑,循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他一手抓着从不离手的沙包,另一手却是拿着本春宫书,还翻到情景证热烈的某一页!
“你哪来的呀?”婢女惊叫,想把那本书拿过来。
“我要学,我要学的……”樊伯临反身闪过,嘴上还不停嘟囔。
学?婢女愣住,再想到他刚刚装吐的举动,突然茅塞顿开。
“你做了这种事?”怕是自己多心,婢女指着书里的图急问。
“我会,嘿嘿。”那心满意足的笑容加上刻意摆了下腰,樊伯临什么也不用说,就已制造出不容错认的“事实”。
婢女惊喜道心头直跳。那些主子们放出消息,说要是有人发现异状,通报者必有重伤,她该不会就是这个幸运儿吧?
“来,我们玩沙包。一放鸡,二放鸭——这个我帮你收。”她用沙包转移他的注意力,趁他不注意时将那本春宫书拿了过来,藏进怀里。
她该将这消息卖给谁?二房老妇人打起赏毫不手软,三房的少夫人平常为了收买下人的心也很阔绰,哎呀呀,真教人难以决定呐!
婢女被贪婪冲昏了头,东西一到手,当下饭也不喂了,连孟海心还没来吃饭也不顾了,胡乱讲碗碟收一收,兴高采烈地拿着这天大的消息领奖赏去也。
被留下的樊伯临仍玩着沙包,脸上扬满了笑容,一遍又一遍重复的沙包口诀在房间回荡,显得如此诡谲。
“八摸鼻,九揪耳,十拾起,一放鸡,二放鸭——”
孟海心在晾晒场收着衣服,看到橘黄的天际,她心中一恸。
她好怕夜晚的来临,以往总睁着眼,期望那抹身影会在夜色中映上门纸,如今,她却是担心害怕,怕他的出现会夺走她的孩子。
昨晚他并没有到她房里,但今晚是他给的期限,他那时说的语气是那么坚决,任她再怎么哭求也无法撼动,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孟海心咬唇,紧紧抱住怀中收下的衣物,但她心口像被刨出一个大洞的空虚,却是怎么也填补不了。
她真的不懂为什么他会那么执着?他真是为了大哥吗?可大哥这状况已经不懂名利的意义,这么做又有什么用?还是他也已变得和那群人一样,心已在不知不觉间被染黑了?
每每一思及此,心就拧痛得让她无法呼吸,她不希望看着他走火入魔,更不希望他做出这种之后会让他深感悔恨的决定,只是……她说服不了他啊!
她好想把自己藏起来,她好希望夜晚不要来,但她也很明白那全都只是一时的逃避罢了,她不可能拖到让孩子出生,她越躲只会让事情越陷进僵局。
发现天色已全黑,她强忍悲伤,收好衣服走出晾晒场。
她只能期盼,这两天他会改变心意,会将她那时的话听进去,不然为了保护孩子,她很可能必须暂时离开他了……
大房院落位于樊家左侧地势较低的位置,若从晾晒场的方向回来,必须走过一段约莫二十来阶的阶梯。
心神不宁加上视线昏暗,孟海心并没有发现远处有人影闪过,来到阶梯口,她习惯性地放慢速度,缓缓而下。
结果她的脚却被东西绊到,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孟海心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整个人滚下阶梯,那冲势太强,直至最后一阶才停下。
在她还来不及感觉到痛时,人已失去了意识。
昏暗中,那道黑影收走了横在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