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的身份,和曾经的相公,邂逅在青楼里。wkhydac.com一个已沦落妓女,一个为嫖客。情何以堪?
有个壮汉大声呵斥着:“小妞!还没唱完呢!你跑什么?大爷可是给了钱的!”说着就伸手捉住粉黛的手臂。
粉黛痛得轻呼一声,五官扭到一块了。
吴文博“噌”的站起,看见粉黛拼命对自己摇头,示意他别去。想了想,他又缓缓坐下。
秦妈妈三两步跑了过来,看了看粉黛眼角的泪,再看了看闹事的壮汉,精明如她也猜到个七八分。她开始拼命说好话,“哎哟大爷,您这是干嘛呢?还真和我们粉黛计较?粉黛今天是受了风寒,她带病前来为大家助兴的。大爷您就别跟她一个女孩子计较了,要不,我老妈子再给您找个鲜亮的,单独伺候爷?算我们玉香楼照顾不周,赔礼道歉了。”说着,她焦急的用团扇拍打那大汉的手腕。
这番话才平息了这位酒后的客人。他愤愤的松开手,甩袖回到座位上。
秦妈急忙召唤思思姑娘替粉黛下楼唱完。
粉黛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愿见人。剧烈起伏的胸口泄露了此时她激动无比的心情。
无论吴文博当年对她做了什么,有无罪过,她从来没怨过。
当年出嫁时,娘就告诉过她,嫁了吴家,就是他吴文博的人。
他是粉黛的相公,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的天,她的神。在粉黛心里,无论他对自己做什么,那都是无可厚非的。那就是深入内心不可逆转的妇道。
而今天,她居然在自己的相公面前,对一大群敲桌打椅情色迷离的男人,抛洒风骚!
相公,事隔五年,楚楚已经人尽可夫,你为什么要看见我呢……
她趴在床上无声的痛哭起来。
秦妈进来了,坐到粉黛床前,见她哭成个泪人,惊异的问:“女儿,你今儿个是怎么了?你可从来没出过这么大岔子!是不是真生病了?要不要找个郎中瞧瞧?”
粉黛却不理会,只是哭,像是要把压积在肺腑的怨气与委屈通通发泄出来。
秦妈在一旁耐心的好话说尽,她就是不理。秦妈妈渐渐失了耐性,阴沉着脸:
“女儿,我知道你最近受了委屈,可你也不能这样拆我的台呀!女人的青春能有几年啊?你不趁还年轻多捞点,以后老了谁照顾你?就算你不要银子,我们玉香楼还做不做生意了?你说这些年我待你怎么样?啊,哪一点亏待你了?好了,话不多说,楼下有位公子点了你,银子已经收了,你给我好生点伺候他!再出乱子,可别怪妈妈不疼你!”
“不!秦妈妈……我……我今天不想接客……真的不想!”粉黛慌了,撑起身子,梨花带泪的乞求到。
“这可由不得你。粉黛,你是我带的最有天赋的姑娘,我也最满意你。从一进楼就没让我操多少心。可你看你现在,哭哭涕涕,你当自个儿还是黄花大闺女怎么的?一旦入了青楼的门,就别想再翻身,别想再要自尊贞洁!再过几年你想接客都没人要了!你自己把脸洗洗,打扮打扮,我先出去应付着。一会客人来可不想看见你这副模样!”秦妈妈说完,摇着肥臀退了出去。
粉黛斟酌着秦妈妈的话,一旦入青楼,连哭,都显得那么矫情,那么装腔作势了。她突然自嘲的笑了,起身,按照秦妈妈的吩咐,用清水洗了脸,换了身荷绿色的裙衫,鬓边斜斜插了一朵嵌着粉色的蔷薇的簪子,清雅别致,再略施脂粉,描眉画唇……
不一会儿,一张沉鱼落燕的绝色娇颜又出现在铜镜中。
粉黛点亮了红烛,摆放好酒杯茶具,端坐在桌前。
敲门声犹犹豫豫的响起,粉黛打开门,对门外舒展了一个庸懒迷离的笑。
却在下一秒见到门外的男人后,笑容冻结。
来人竟是吴文博!
又一次相视不语。最后吴文博打破了宁静:“楚楚……”
一唤她的名,他声线就沙哑了。粉黛的思绪几乎立即被拉扯到了从前:那是冬天,她十六岁生日,他喂她吃荷包蛋,之后是缠绵,在寒冷中抱着他滚烫的身子。有笑,有泪,有欢愉,太美了。
“哎哟,我一看就道吴公子亲切,果然是我们这地方的老熟人呀?自个儿就走到粉黛房间来了。”就在这时秦妈妈一摇三摆的过来了,满脸堆笑的看着两人,“那你们二位慢聊,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吴公子以后常来我们玉香楼呀!”说着用团扇别有用心的拍拍吴文博的背。
“嗯哼!”吴文博被那声老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