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鹤顶红,后又将其灭口。”
“那你如今可有后悔?”皇后又问,面目无端冷寂。
“不悔!”薛锦菡昂头,直直的瞪向我:“不悔,永远都不悔!你们不知道,我不是你们,不是任何人,我宁愿破釜沉舟,或者死去,都不愿孤独冷漠的活下去,然后看着我的骨肉踏上和亲的路……你们到底是不懂!”
“够了!”凌禛突然开口,狠狠地瞪了底下的薛锦菡一眼,黑着脸盖棺定论:“罪妇薛氏谋害贵妃,供认不讳,赐白绫!另,大公主年幼,遂不计其过,交由……”凌禛凌厉的目光环视一周,最后落在了薛锦蓉的身上,冷清道:“交由薛妃抚养!”
“臣妾谢过皇上!”薛锦蓉无端一喜,将所有表情都写在脸上,欢欢乐乐的跪地谢恩。
看她这样,我不禁冷笑,自己的堂妹才刚被褫夺封号,白绫赐死,她就这样张扬欢乐,真的好吗?
不过仔细想想,这样的性子,不管于她是好是坏,对我总是有些好处的。因为一个单纯的高位妃子,总比一个复杂的高位妃子好对付。
眼看着一个花一样的妙龄女子消逝,我惊奇的发现,殿中竟无一人露出同情的表情。我叹口气,心想,她们这些陌生人不会,我这个死者的朋友就更不会了。
非但如此,我还突然起身,朝凌禛一拜,颇为恶毒的提议:“皇上如此决断,未免太过轻饶,依臣妾来看,应将罪妇的骨灰送往官窑,制成同真人无异的瓷偶,年年岁岁,朝朝暮暮,长跪在贵妃陵前!”言下之意,便是连全尸都不给她留。顿顿,又补充:“还有罪妇的孪生姐妹薛贵人,也该贬为庶民,其他薛氏女子,亦永不得录入后宫。”
“嘶……”话音落,我听见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无心顾及她们的表情,我在乎的只是凌禛的意思。好在凌禛对我宠的厉害,并没有思索多久,便答应下来。
当夜,薛氏的骨灰被送往官窑,凌禛却在御书房议了一晚上的事。再往后,我去给皇后请安,那些低阶妃子见到我,果然都恭敬许多。不过更多的,却是畏惧。
关于那天的事,皇后抽空也跟我提过,说我那样,太不给薛王府的面子了。
我笑笑:“人必先自辱,而后人辱之。”皇后见我这样,只是笑,说不过我,直接不说。
日子,再次平静下来,珍妃之死带给我的伤痛也慢慢淡化。
这日,凌禛一下朝,便兴冲冲的赶了过来,告诉我,阿梳已经答应了他手下侍卫的求婚。
“啊?”我惊讶的叫了一声,反复求证:“此话当真?你确定你没弄错?”
“当然!”凌禛抬起手来,刮了下我的鼻子:“怎么样,这算个大大的好消息吧?我都帮你宣崔医女进宫了。”
“真的?”我高兴的跳起来,一把搂住他脖子,冲着他俊逸的大脸就是吧唧一声。
凌禛虽然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但是在这种事上,面皮子还是薄的厉害,很容易就不自在起来,揽着我的细腰,孟-浪道:“等忙完你妹妹的婚事,在帮我生个小公主如何?”
“还生啊!”我万种风情的嗔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母猪,你想想,我才刚过二十岁就生了四个了!都四个了!”
“不,不够!”凌禛痴痴地望着我,眼中温度,滚滚高升。我亦不避,而是一脸享受的迎着他,和他对视。仿佛这样一直望下去,便是地老天荒一般……
阿梳进凤章宫,已经是下午的事儿了。
她一进门,便被我拉到寝阁,严严实实的拷问了一顿。阿梳面上虽然那娇羞无限,但是姿态之间,却是光明磊落的厉害。不过三言两语,便将那男子的热忱、俏皮和温柔说了个彻底。
我听着,自是打心眼的替她高兴。又拉着她去库房挑了很多东西,才又回到寝阁。回到寝阁之后,却也不歇,而是命傅夏将皇贵妃妹妹要出嫁的消息散出去!
于是,第二日,阿梳顶着我妹妹的名义,便收到了很多压箱底的贵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