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浸泡在淡绿色液体中的头颅,被胡乱剪短了的头发在水中四散飘着,瞳孔更是古怪地圆睁。laokanshu.com从颈部的断口还可以清晰的分辨出血管、脊椎骨和神经中枢。这个房间里还有更多这样装满了这种液体的玻璃管,每个里面都别有一幅恐怖的景象。或是单个的眼球,或是连接着脊髓的人脑,足以让任何习惯了平静生活的青年在好几天之中食不知味。
类似的景象在帕伯尔公国拜德城附近的一个山洞中曾经出现过,那是一个可怜而残暴的死灵法师复活自己爱人的实验室。
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传来:“是罗兰么?”
“奥西?”弗雷德丽卡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就像对自己的父亲一样。
“奥西?我是奥西。我是肖。你是弗雷德丽卡。”奥西看了一眼弗雷德丽卡,又慢慢的低下头,似乎在思考什么,又开始自言自语,“你是弗雷德丽卡,奥西见到你会感到十分的高兴。我十分的高兴。”
弗雷德丽卡转向亚蒂:“他怎么了?”
“大概他见到你太激动了吧。法师,特别是黑袍法师,不都是一些古怪的家伙么?月前罗兰再一次征讨吸血鬼的行动中发现了他并把他带了回来,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一直这样古怪了。”亚蒂偷偷望了望一脸凝重的弗雷德丽卡,还是决定说下去,“罗兰让他留在这里做自己喜欢的研究,前些日子一直和他在一起,现在已经成为了他实际上的妻子了。”
“这样很好,听说他们在我出生之前就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了,现在终成眷属也算一个美满的结局。”
“相爱的人能够在一起确实是一件太美妙的事情了。”奥西的低语又将弗雷德丽卡地实现吸引了过去,这次她将昏暗光线下的景象看了个真切。
惊恐的语调:“奥西你在干什么!”
漆黑冰凉的石台是一块巨大的砧板,浑身赤裸的少女,是站在石台后一脸疯狂的恶魔手中无助的羔羊。她的身体在昏暗中有着隐约的轮廓,偶尔还会扭动身体勉力挣扎几下,那只按住她身体得纤瘦手掌却仿佛有着千钧之力。她看到两个少女的到来想要呼救,张大的嘴里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不要那么大声,弗雷德丽卡,这显然只是一个可耻的误会。”奥西用平静而怪异的语调叙述,“你可以对我的忠诚放心,我是不会做出对不起罗兰的事情来的,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实验品。你好容易来看望我,照顾不周真是抱歉,是否可以先等我将这个实验完成?一会儿我再来找你。”奥西得手上加大了力度,不老实的少女剧烈的咳嗽得起来,但依旧是只有动作的无声电影。
弗雷德丽卡惊呆了。她这才想起自己根本不了解奥西的为人,刚认识他时的一系列怪异举动就已经让女孩迷惑了,之后和她长时间相处的都是奥莉西雅。那个会因为自己决定的杀戮而无法入睡的奥莉西雅,那个温柔却不会被自己的情绪影响判断的聪敏女孩都已经再不能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找到一丝的痕迹。他现在只是一个疯狂而残忍的黑袍,或者原先就是这样。
“放开她,你这个恶徒!”弗雷德丽卡不顾一旁亚蒂的阻止从腰间抽出了妖刀。
奥西微微皱起的眉头依旧不失秀美:“不要无理取闹啊,弗雷德丽卡,奥西会生气的。”奥西快速念动了一句咒语,石质地面和屋顶相对的一道狭窄的缝隙处便出现了一道透明的障蔽,相玻璃一般阻挡在弗雷德丽卡和奥西之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障蔽将妖刀轻松的弹开。若不是凝聚在刀刃上的魔法光芒,这把并不坚硬的刀想必已经因为巨大的反作用力而断裂。
一种嗡嗡的震动从障蔽的另一面传来:“你们先跟着它们出去吧,实验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亚蒂无声地叹出一口气:“弗雷德丽卡还真是容易冲动阿。”
身后已经传来了可怕的震动,弗雷德丽卡很快就明白了奥西口中的“它们”所指代的对象,她将慢慢头转过去的时候心中已经再一次暗骂那个无事可做偏偏去搞雕塑的女艺术家。虽然考虑到建筑的承受能力的问题,只有三尊雕像活动了起来,女孩们也终于明白一件事物所带来的恐惧和它具有的力量并没有直接联系。
魔法障壁上多了一层白色的光亮,显然已经附加上了更加良好的隔音效果,因为对实验场所的安静有着很高要求的奥西已经开始抚摸试验品的脸颊。这让可怜的女孩更加惊恐。当初的辛帕斯受到征讨的最初起因也只是掘开了坟墓寻找新鲜的尸体,而疯狂的奥西比起那个理智的老头来显然更有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