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以后王姨可以身兼数职了。最好你再去什刹海武校学几手,我保镖也有了。”胭脂打趣。
“看,囡女说的,我这腿脚老骨头都硬了。”王阿姨难为情,心里却美滋滋的,心说哪天真的拜师学学。
“王姨你去准备车吧,我们马上就出发。”胭脂上楼换衣服拿包。
出门到车库,看见王阿姨只挑了一辆老型号的宝马,已经坐进驾驶室按喇叭。
“王姨怎么不开那几辆,劳斯莱斯,幻影什么的?你不赶时髦啊。“
“我,嘿嘿,以前开这种多,还是这个顺手。”
虽说王阿姨开的顺手,但找路却是路痴。绕来绕去,等到了疗养院已经两小时后了。
正是三点钟,太阳已经不毒辣。
疗养院里环境好,有不少出来散步的人。
“王阿姨,我介绍你认识那天救我的保洁阿姨认识,你们先聊,等下我去那边找你。”
“好。那个阿姨,我也要好好感谢她救了你,好人应该有福报啊。”
“这时候她应该就五号楼下保洁草坪花园那边。”胭脂边说边领着王阿姨往五号楼走,然而一个不想看见的身影却袭击的她的视线。
保养的珠圆玉润不胖不瘦的女人,殷斐的妈妈。
她正推着金婉柔在树荫下逗鸟。
那鸟在笼子里,娇黄儿的小嘴儿,看来是专门给金婉柔解闷买的。
金婉柔坐在轮椅上,穿着肥大的病号服,一条腿固定了石膏,缠着白花花的绷带高高的举在车架上。
背影,她的上身没事,脸也没事,所以胭脂瞅着她的背影就好像没有发生过火灾一样。
关于失火那件事,消防和警察都来调查过,殷斐替她扛了过去,只当成是一件偶然的失火,否则那也是犯罪,只是,金婉柔到底懂不懂别人对她的担当和关心。
胭脂看着他们的背影呆了一会儿,就好像冥冥之中的巧合一样,金婉柔忽然回头,向这边,看见了马路边白色衣裙,单薄玲珑的她。
217 完了,我把 太太弄丢了
离的有点远,看不清金婉柔脸上的情绪,但是她的头一直回着,足足有几秒的时间。
胭脂的眉不自禁的蹙起来,她是来拿和她的鉴定近亲结果的,但是,她并不愿意看见她。
彼此静静对视。
胭脂此时再看金婉柔,心绪和其他时候又不一样,那种窥探了某种秘密般的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纠结,杏子眼仔细的望着几十米外和自己那么联相的,那么水火不容的女孩。
她的身体里有自己的血液,可是在她的眼里却没看见暖色。
如果真是和自己有亲缘的人,为什么她的性格和自己完全不同?
殷母在逗那小黄鸟。
王阿姨在发现是金婉柔的时候,嘴巴却倏忽间合不上,拽拽胭脂的胳膊:“金,金小姐?”
她还并不知道疗养院发生的事情,看见金婉柔不但坐着轮椅,她的腿还高高打上石膏吊着,瞬间怒火滔天:“她还真喜欢当瘸子,越装越过分了,我去揭穿她。”
胭脂拉住她:“随她吧。小馒头该放学了,我们早点回去,走吧。”
“哼,这个假门假势心肠歹毒的女人!”
“胭脂!”
树欲静而风不止,胭脂转身走开,殷母却随着金婉柔的视线看见了胭脂。
撇下金婉柔自己在那边自己神色倨傲的走过来上下打量胭脂一遭嘴角一撇:”看起来不错,我儿子把你养的有红似白的水灵,可是我就奇怪了,同样是着火,怎么你就没事?“
胭脂真是失望极了,虽然她对殷母并没抱着什么希望,但是对于一个火劫中幸存的人,自己男人的母亲对自己的大难不死对自己被金婉柔纵火连累一句问候没有,竟是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她的心还是很凉,她,得多不待见自己,多么的盼着自己不好。深吸一口气:“伯母,如果我有事的话谁给金婉柔输血谁救她的命呢?”
“戚,说话那么大声,你母亲没教你家教。“殷母极为看不上的转下头接着又睥睨着胭脂:”说起来也是遗憾,我们婉柔身上高贵的血统现在掺杂了随便什么人卑贱的血,难怪她终日闷闷不乐。”
说到母亲,胭脂一直虚掩的笑容立时僵掉,绷紧了脸子。
母亲,那是胭脂心里最不能碰触的禁区,谦和的女人神色茬历:“请问,您多有家教?骂自己的孙子是野种,骂自己的儿媳卑贱,您多有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