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是做母亲的人,自问您合格吗?”
“啪!”一个嘴巴抽在胭脂脸上。
殷母的老脸气的煞白:“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不管你用什么媚术迷惑了我儿子,但是记住,你走不进殷家!“
“喂,你干什么你?人家婆婆都盼着小两口好,哪有你这样搅合的,做老人的要给自己积德!”
王阿姨看见胭脂被打,忍不住挡在胭脂面前。
殷母根本没把王阿姨放在眼里只是鼻孔里轻蔑的一声:“你是什么身份,轮不到你和我说话。”
胭脂的脸火辣辣的疼,但是她没伸手去捂,挽起王姨的胳膊,翘起嘴角对殷母嘲讽:“您是殷斐的母亲,我就不想说什么了,幸好,他不像你。”
殷母的脸煞白,眼神有一瞬看着胭脂竟是恨恨的。
“胭脂,你还不是殷家名正言顺的什么人,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在大斐面前的那点苦肉计,我可是不吃那套。”
“姨妈,我该去检查了。”
那边,看了半天的金婉柔声音不高不低的唤。殷母冷冷的再瞪了一眼胭脂,走回去。
胭脂一下扶住王阿姨,刚才强撑着装出来的不卑不亢的风度荡然无存。
其实在心里,她已经被殷母打败了。
那句卑贱的血统——
“呸!她要不是殷先生的母亲,我一个巴掌扇过去我打她个满脸花满地找牙。”王阿姨对着殷母的背影吐了口口水。
“胭脂,咱不和这样蛮横无理的女人生气。你说的对,幸好殷先生不像他妈。”
胭脂的大眼睛储满了水汽,眼前一阵恍惚,静默地答应了一声。
捏着王阿姨的手有点抖,嘴唇气的发白。心底里忽然有很委屈很委屈的感觉,虽然她知道为殷母的话不值得。
草坪那边绕过来一个穿橙色制服的中年女人拿着叉子在叉碎纸。
“王姨,我看见保洁阿姨了,咱们过去吧。”胭脂手背抹掉眼泪,带着王阿姨过去。
鉴定的事情,她暂时还不想告诉任何人,包括殷斐,她不知道结果也不知道自己能怎么面对。
心里惶惑的很。
迈上二楼的脚步,没一步,都沉重,真的是那种沉的不得不迈的感觉。
化验的窗口前有两个人在抽血。
胭脂静静的等在一边,里面的护士看见胭脂认出她来。
“你就是做近亲dna鉴定的那个吧,哝,结果出来了,是近亲。“
是近亲!!!
这三个字简直就是天雷炸响在胭脂头顶。
她大脑立时短路,空白,好像都不在人间了。
连怎么接过的鉴定结果怎么下楼的都不知道。
在候诊大厅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就坐下来,脑袋却怎么也转不过弯来。
近亲。
姐妹。
自己从小到大,多么的孤单,多么的盼着有个姐妹,可是没有。
现在这张纸上又说有。
而这人却是爱人的前任自己的情敌。
脑海里白茫茫,混乱一片,许多话想找人说,说个明白问个清楚。
她多想妈妈能在眼前,把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详细的经过,亲自说给她听,告诉她应该怎么办?
只要妈妈能证明,金婉柔对她胭脂好与不好,对她胭脂恨与不恨,就都不再重要了。
可是妈妈,怎么才能告诉她?这半个月她每天晚上都盼着能梦到妈妈,可是妈妈不来。
王阿姨和保洁阿姨聊的还很投机,保洁小张是河北人喜欢说话,两人说着说着忽然想起来胭脂怎么还没来找自己。
“哎呀,小张,我们说话多久了?”王阿姨东张西望也没有胭脂的影儿。
“哟,快四十分钟了。”
“坏了!囡女就叫我在这等她,我不知道她去哪个楼做什么了呀。”王姨急得团团转。
“打电话,你打她电话。”保洁阿姨提醒。
“哎呦我出来没带手机呀。”啪啪啪拍自己的脑门子,这记性。
“我这有,你说号码。”
保洁阿姨用的还是过去的老手机,声音撕拉撕拉的喇叭像是不好用。
胭脂那边的电话响着却无人接听。
王姨这下脸子白了,有点懵的看着保洁阿姨:”不会丢了吧?出什么事?“眼前浮现殷母冷酷憎恨的嘴脸,心下发慌,不会是殷母对囡女怎么样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