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开玩笑。皇上御赐,哪个敢转赠?就算刘府敢赠,又有哪个敢收?
“寿儿本想问问那镜,伯父如此一说,寿儿便不敢问了。”阎寿终究年少,对条案上不同自家的摆件很是好奇。
“刘健,你给寿儿讲讲。”刘庭方转身对刘健说。
“是,老爷。”刘健走到案西铜镜前,开始讲解,“阎公子,这面传世铜镜是唐代葵花鸾鸟铜镜。以黑色的大漆做底,用金、银片组成鸾凤、花卉等纹饰,以金银平脱手法制成。”
葵花鸾鸟铜镜为八出葵花形,圆钮,钮外装饰宝相花座,其外缠绕的花枝,伸出十个花蕾,共有四组禽鸟环绕花丛飞翔,每组有大小不同的六只飞鸟。八葵瓣各有一只衔花鸾鸟和一枝花枝,显示了一派鸟语花香的景象。
“那个花瓶也是大唐的?”阎寿离席,欣赏完葵花鸾鸟镜,又对案东的花瓶起了兴致。
“贤侄好眼力。”刘庭方笑了笑,扫了眼刘健。
“伯父,寿儿有什么眼力劲儿啊。跟着唐镜胡猜的。”阎寿很实诚,“汉家文化博大精深,寿儿着实不懂。”
刘健待阎寿来到花瓶前,开始讲解,“阎公子,此白釉瓶这本是晚唐时期盛酒的瓶子,酒喝完了,当花瓶甚是不错。因其口小仿同梅之瘦骨,故今有人称此形制的瓶子为‘梅瓶’。”
插着几技干梅的白釉梅瓶,小口、短颈、丰肩,肩以下渐渐收敛,平底实足。胎质细腻,通体施白釉,釉面光洁无瑕。
“梅瓶?”阎寿远观近瞧,好一番打量,“这个名字好。极有韵味、富有诗意,诗意盎然。”
阎寿虽然词不搭调,但还是得到了刘庭方的点头赞许。
“这瓶和镜加上中间这个西洋自鸣钟,就是汉家文化里的‘终生平静’吧?”阎寿看着条案上的三件主饰,笑着问刘健。
“正是。阎公子聪慧过人,来日必定登科及第。”刘健奉承一句。
“长随爷,伯父知道我们阎家重武轻文的很,舞枪有赏、弄墨挨打。爷说我能考中进士,那是在骂我。”阎寿回到座椅,“不过,我还真打算考个状元。”
“刘健,你是不知,寿儿年纪虽小,却已是举人老爷了。”刘庭方转问阎寿,“贤侄说吧,你这个武举大人来盐山所谓何事?”
“伯父,您可别羞寿儿了。寿儿此番前来,是求您答应两件事。”阎寿离椅,立在刘庭方前,行一拜三叩礼后,道,“其一,请允许寿儿进入您府的汐波藏书阁。”
“这个不成问题。”刘老爷一口答应,等待阎寿下一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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