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舟到了鸡场找了狗娃,把他领了家来,陆老二将事情于他一说,他还听得愣愣的:“爹,你是不要娘了吗?”狗娃听陆老二说了这么多,一句句的他不太明白,只感觉爹和娘要分开了,他们不住一起了,他只能在爹和娘中选一个,跟了爹没有了娘,跟了娘没有了爹,他想着想着,就害怕了起来,两只眼睛里噙满了眼泪,一个没忍住就哇的哭了起来:“我不要和爹娘分开,呜哇哇哇——娘——娘——”
房间里小鹤松被狗娃的这一声哭喊给吵醒了,眯了眼睛,举了小拳头,也呜哇呜哇的哭了起来。
“老五赶紧去看看你媳妇儿子,别被吓着了。”陶氏说了,还皱了眉头看着狗娃,这个时候怎么看狗娃都怎么不是那个滋味了。
小娃娃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这会儿海棠正抱了他在喂着奶,小人儿吧嗒吧嗒的吃的很是香,哭是没哭了,小小的手攥了拳头,眼睛还眯着,吃得很是享受。
“家里可是发生什么事了?”海棠月子还没出,也不敢往外面去,只听得家里的吵声,声音虽然是压着的,也听得出都带了火。
陆容舟嚅了嚅嘴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海棠开口说这事,而刚刚还哇哇大哭的小娃娃这会了吃饱喝足,已经在他娘的怀抱里睡着了。
陆容舟心里头又一阵的酸涩,哪个当娘的不把孩子如珠似宝的爱护着,偏有人的心似铁,为了自己的前程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虽然知道了狗娃不是自己的亲侄儿了,但到底是这么多年处了下来,莫说是一个人,就是是一块石头,也有了几份的真情,陆容舟挨着海棠做了下来:“二哥说要休了陈氏呢!”说完还叹起气来了。
陆容舟突然爆出来这么个消息,海棠还是被她炸的愣了一下的,但刚细听他都已经不叫陈氏二嫂了,看来这已经是铁定了无回转余地的事了,海棠歪了头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是二嫂闯了什么祸吗?”
陆容舟看着海棠把鹤松放到了床上,小娃娃已经慢慢长开了脸,不在是皱巴巴的了,却还是肥肥壮壮脑袋圆圆小脚和小脚像个藕节一般,睡着了也还嚅动着嘴巴,陆容舟看的心里发痒,想要把小人儿抱了起来,被海棠一拍的手:“吵醒他了可是要掀屋顶的。”
陆容舟挨着海棠坐了下来,拉过了她的手在,自己用手捏着她的一根根的指节,她这月子坐下来,人终于长了一点肉了,脸上也是红润润的就不擦胭脂也红光满面,他捏了海棠的手指一会,开口道:“狗娃不是二哥的。”
就算海棠有了些猜测,也断没往这上头想,平日里看着和和气气不争不抢的陈氏,怎么暗藏了这么的深,这要藏怎么不藏一辈子,偏这个时候抖了出来,这又是为了什么呢:“那,那狗娃。”如果是这样,按照陶氏的性格,就算是再怎么喜欢,也不会给别人养孩子的吧。
陆容舟摩挲着海棠的手,缓缓道:“那陈氏不打算要狗娃的,她为自己找好了后路,觉得狗娃是累赘,二哥舍不得他。”
难怪,就这么一个徐娘半老的人,日子都过到这个地步了,孩子也有了两个,要是没有后路,谁会这样闹,要知道这个年代,守寡的还好嫁一点,这被休的始终都被那名声压着,比人就矮一头。
陆容舟还是把玩着海棠的手,一根根的捏了过去,又捏了回来。
海棠等了半晌见陆容舟还是捏了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把玩着,她也用手指划了划他的掌心:“那家里是怎么打算的?”
陆容舟这会倒不捏她手指了,改成磨她的指甲了,她本来生了孩子后,怕指甲太长伤了孩子,便隔几天就要修剪指甲,如今这指甲剪的短短的圆圆的,在手里就好像个小圆宝一般。
“陈氏既已生了这个心思,怕是再留不住的了,二哥的意思是明日我和三哥同他一道去趟陈家村,把这事了了,顺便把狗娃也带了去,如果陈氏肯要他就留了给陈氏,如果陈氏不要,怕是要再带回来,可是,可是娘怕是——”
出了这事,陶氏心里生气也是正常的,可怜了孩子,如果陈氏已经有了出路,这般的丑事她怕是不愿闹得众所周知,但是明儿就几个大男人去,怕是会吃亏:“你们明天还是要带了娘一起去,还有再叫上添才兄弟俩,最好添才娘也麻烦她同你们一道去,还有再请各族长,好有个见证。”
陆容舟听到这,也明白了海棠的意思,可是家里就想悄无声息的办了,要是闹大,谁面子上都不好过,若是叫上这么一大帮子的人,岂不是大家都要知道了,陆容舟一时又愁的眉毛打结了。
“不带两个女眷,你们怕是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