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富田好色是好色受,但哪里肯做这个冤大头,平时高高在上惯了,哪里又肯叫别人这样的威胁,买卖不成一拍两散,对方存了心思报复,又不敢太招摇,就把这事小范围传了出去。
那徐氏虽然胆大妄为,也还是会怕,她怕这事抖出去自己收不了场,自己一时没忍住在外面勾勾搭搭,可还是不想离了江家这棵大树,回头又去央了金富田,要他来收拾残局。
这狗男狗女能勾搭到一处,自然都不是好人,这边金富田花了银子把那散布的人买了身契,把人哄好,转头就将人倒卖了出去,直接卖到边远的窑子里去了,这下这一辈子就彻底完了。
要说灯笼巷都不是良家妇人,但好歹赚够了银子还有个自由日,可那窑子,卖的是死契,哪还有出头之日。
这事也随着那人走了烟消云散,可茶余饭后还是作为了谈资,时不时的说上一句,想这高门大宅的人也不比这灯笼巷的高贵多少,她们这样说着就觉得自己也不比别的姑娘差了,就越爱口头上说道说道。
这时日子一长知道的人就越来越多,也不仅仅是灯笼巷小范围的知道了,就连那来灯笼巷的常客,也会说上几句。
海棠也不确定这件事情的真伪,能传的有鼻子有眼应该也不是空穴来风,也不知道这件事还有没有传到江府,要是江府知道那江寒应该也会知道,又该当如何?
江府毕竟是大户,有头有脸得很。
穆姑娘知道后,都气红了眼,她自己也不想把这个事情在江府闹开,本来江府就住了各样的妖魔鬼怪,大家都等着看笑话呢,闹出去只会是帮人拿刀,丢了表哥的脸。又替表哥不值,只得派了人日夜监视着那徐氏,只望她不要再乱来,再要乱来就抓了她把柄,交给表哥处置了。
这边又找了海棠出主意,这个事情海棠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加急写了信叫陆容舟告知江寒,叫他自己心里有个准备,将来好拿主意。
江寒看完信先时是一片的茫然,这奸夫淫妇好叫人倒胃口,可才不过一会的功夫,这货却笑了起来:“随她去吧。”
陆容舟一脸的不解。
江寒又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是后娘硬要塞进来了,这下好了,一拍两散理由都是现成的了。”这原本就没什么感情,两看两相厌怎么凑都凑不到一块去,要不是后娘吹了老爷子的枕头风,自己又怎么会被逼着硬娶了她。
陆容舟以为的阴天雨都没有一滴,他就绽放了一个大大的晴天微笑:“这下就不委屈我表妹了。”江寒仿佛又看到希望了一般,想不到自己苦苦纠结的事情,也有峰回路转的一天。
陆容舟看他是真的释怀,自己也松了口气,毕竟这种事情,始终是有点不光彩,他要是能想得开却也是峰回路转,于是放下书,站起了身,拍了拍他的肩:“走,我请你喝酒去。”
徐氏红杏出墙这件事,海棠和穆姑娘能知道,江府的人又怎么能不知道,怎么说江家大少爷在东安也是能呼风唤雨的人物,自然有人讨好他,做了免费的耳报神将这件事捅到了他跟前。
江家大少爷气不过,就找人收拾了金富田,这金富田在这东安虽然是个有钱人,要和赫赫有名的江府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他敢公然勾搭江府的二少奶奶,那意思不就是明摆着下了他江府的脸面吗,江府也没打算给金富田好果子吃,将他所有的生意都搅黄了,还放下狠话,但凡是和那金富田合作的都是自己的敌人。
一时间金家的产业如雪山般崩盘,金富田无法只得拆了东墙补西墙,一时间财富大大缩水不说,还所有投出去的钱都鸡飞蛋打收不回来了,雪球越滚越大,到最后赔得没了夫人又折兵,就只剩下了几亩薄田。
家里的女眷看情形不对,早早的就卷了金银首饰绫罗绸缎走人,一时间说金富田倾家荡产都不为过。
江家这边,也写了书信给江寒,只比海棠的迟了两天,就这两天的时间江寒也早就写好了休书按了手印,剩下的都交了个家里去做收尾的工作了。
这边书信一来,江寒的书信一回,两边一处理,就将徐氏扫地出门,虽然如此,江寒还是成为了东安镇的笑话——好好一个秀才郎青年才俊叫人戴了绿帽。
一时间江寒和陆容舟一般有名了,两个都因为女人,只不过一个败在了女人手上,一个败倒在了女人手上。
经过此事,穆长缨心里如吃了秤砣一般,一心扑在了打理布店上,也不知道她去找江大公子说了什么,从此她出入江府更加的自由,就算有人说嘴,也会被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