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扒手看到一群孩子穿着绸缎华服,也想上前来顺顺东西的,可看到边上站着的小马和云戟腰上都挂了佩刀,知道是不好惹的主,又悻悻地走开了,直摇头说晦气,出来想摸一点银钱过个元宵都不行。
陶氏就不远不近的跟了孩子们,她如今越发的和蔼了,只好好带了孩子,天冷了加衣天热了除衣,一日三餐做好饭菜喂饱孩子,其他她基本都不去管了,只闲下来的时候去布店来拿了缎子回来,给老头柏儿和陆容舟裁裁衣服。年轻时候的盛气凌人如今再也没有了,就是逢年过节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想起丢失的女儿,如今家里的她是全部的放心了,她就想着等五媳妇去县里的时候,她也想跟了去,总觉得往外走一点,就离丢了的女儿近一点。
“福儿带着弟弟妹妹们回去吃饭了。”陶氏看时间差不多,家里的饭菜应该都做好了。
福儿大名陆传福小名虎娃,他如今也是一个小少年了,也在私塾了读了两年书了,再不能狗娃狗娃的叫了。还有大牛,大名传禄,家里也开始叫他禄儿了。
福儿一听应了一声,就又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回家了。
这个元宵过后,陆容舟就和江寒一起到县学里去了,去的时候说好了会时常写信回家,他也县学已经有一年的光景,家里人也都不担心他了。
只松儿看着爹爹上了别人的马车,也要跟着上。
海棠只得抱起他,掀了窗帘对陆容舟挥手。
陆容舟也难得露出了留恋之情,推开江寒,自己坐到了窗下,把手伸出去摸了摸松儿的小脑袋:“好好听娘的话,下次回来爹爹带你骑马马。”
松儿大概也知道一点离别之情,显得情绪很是低落:“我听娘的话,那爹你要早点回来。”
陆容舟低低地嗯了声,收手回来的时候,又拐过去握了握海棠抱着娃娃的手,还用拇指摩挲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
江寒大冷天的,还是摇着他那把扇子,只不过现在的扇子下面缀着一个青色的流苏了,流苏因为他摇来摇去的动作,在空中翻飞了起来,他实在看不惯陆容舟这粘黏糊糊的样子,遂很不解风情的自己坐了过来,又把陆容舟给挤走了。
陆容舟对他的所作所为很是有意见,佯装生气地刮了他一眼。
江寒不以为意,自己撩开了窗帘,对着海棠揖了揖手:“弟妹,我表妹就拜托你多多关照了。”
海棠难得见江寒露出这么认真的神色,自己约莫知道了些什么,于是也对江寒露出了然的笑来:“江公子尽管放心。”
等马车驶出了视线,海棠才和松儿回了城里的家。
可走着走着,脚步就放慢了下来,越来越慢,最后还是松儿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了。
回到家,陆老大和易氏已经去逛街了,说要买些东西给福儿和禄儿带去学塾里。
陆老二和方氏也带了小枣柏儿和竹儿出了门,连陆老板和赖氏也去看烤鸡店去了,家里只剩下陶氏带了春儿和枫儿,还有等着海棠的云戟和小马。
海棠一拍他的脑袋:“小马云戟走,我们几个也逛逛去。”这边小马要入学,马大哥和丹荷嫂子不在,自己带他出去一样,横竖自己给陆容舟置办了那么多次的东西,大体上还是知道要买些什么的。再则,因为云戟也来了家里这么久,都没好好的给她买过东西,这次得一次买个够。
松儿一听要逛街,又兴奋了起来,拉了枫儿和春儿说都要去。枫儿实在是太小了,陶氏带了不叫出门了,只春儿跟了几个出门逛街了。
海棠从生活用具到木履被褥纸墨笔砚能想到的都给小马置办上了:“拿不动就先放烤鸡店,一会驾了马车先送你们几个去学塾。”
小马虽然生性活泼好动,自己的生活起居以前都是丹荷都给置办好了的,委实不知道还得买这许多的东西,自己倒不好意思起来了:“这怎么好叫东家破费?能不买的就不买了罢。”
海棠看他一个半大不小的小伙子,挠了头不好意思起来,于是安慰他道:“云戟可是比你年纪小就算了工钱的,你在我们家这一年多我可没算工钱你,说到底,还是我们贪了你便宜了,给你买的这一点点算什么破费。你可得努力读书识字,将来出来必定有大出息。”
小马只呵呵傻笑着:“我就说我不是读书的料,我爹非要我来,这不就是浪费时间吗?我好好跟着他再学一年,我可就想出去闯闯的了。”
海棠看到这个意气风发的青年,觉得年轻真好,有冲劲有梦想,像小马这般身手,将来必定大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