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嗅着夹杂着泥土的芳香,出太阳的时候因为属性相克他不太舒服。
雨在大地上弹琴。
倒下—
他朝着身后的草坪倒去, 绿色的草坪柔软地接住了,他抬头,望着雾蒙蒙的天空,看那一根根如针般丝丝缕缕的丝线从看不见彼岸的尽头落下,伸出手想要接住雨,雨水亲落在他的手掌心上,又顺着指缝落下。
雨水轻轻打在他的睫毛上,头发上,嘴巴上,身上,就像在被情人亲吻。
温柔,又眷恋的。
他眼角的余光望见了草坪上一朵小小的花,翻了个身侧卧想看更清楚,印入眼帘的是一望无尽的花海。
草坪上开满了淡紫色的小花朵,隐藏在草丛里,周围的花瓣是淡蓝色的,像天空的颜色。
单夏坐起身子,低头摘下一朵花其中最大的花,轻嗅,有淡淡的芳香。
“你好。”
一个撑着伞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旁边,看了他多久,在单夏转眸望向他时发出一声轻叹
单夏坐在草坪上,望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男人,没有让他感觉到在死神身上感觉到那份压迫感,让他有点点兴奋
是人类喔,活的人类喔,他向我走来了耶。
之前被白川言关在家里半天了连个活人都看不见。
“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淋雨?”
等男人走近了,单夏才看清他的长相,很高,也很俊朗,穿着一身与这里环境格格不入的西装。
这个人类也好好看啊。
只要是个人类就初始好感加15的单夏实锤了。
“因为很漂亮,你看。”单夏举起了手上的花,朝他递过去。
这朵花太小太脆弱了,还没有交到他的手里,还没有让他看清,只有五片的花瓣就掉了三片,被雨水击落,打碎在了草坪上,再也找不到了。
“你在看花吗?”男人有些诧异。
“嗯。”
“我也想看,可以带我一起吗?”男人收起雨伞,很快,他的头发,衬衫,也逐渐被雨水打湿。
“这样看。”单夏再次倒回草坪上,乌黑的发羽像铺散开来而来的瀑布,与绿色的草紫色的花相互映衬,一身白衣被雨水浸透,勾勒出身体的曲线,细腰,锁骨,还有那像花瓣一样的红唇,像是堕入房间的天使,对这险恶的世间一丝丝的防备,盛情的打开着自己家的门,朝着坏人打开自己最隐秘的部位。
脖子上黑色的圈即有几分禁欲的意味。
“真漂亮啊。”男人学着他的姿势在看花。
“是吧是吧。”单夏有些开心,被认同了什么的。
“要不要去我家做做客?”男人也折下了一朵花,放在手心里细细把玩,像他发出邀约。
“今天就算了吧,森历今晚说要带我去吃大餐。”单夏摇了摇头。
“加个联系方式,下次再约?”
“我没有联系方式。”
“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单夏指了指不远处那一条幽暗的小巷。
男人顺着视线望去,那里是破破烂烂的贫民区,里面居住者对他来说像社会底层的蛆一样的平民。
“这个玩笑可真好笑。”
他可不认为这样,一个小美人是从那样的地方出来的,那种家庭可养不住,早就被吃.摸.干.净,哪里会像眼前这位一样,眼里荡漾着迷人的天真。
男人沉默了几秒,说到“那可真可惜,有缘再约,这是我的名片。”
单夏接过他的名片,再次强调了一遍。
“我可不爱撒谎。”
男人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下次再约。”
单夏这才注意到旁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他坐上车子扬长而去,刚刚那一幕像一个小小的插曲,除了刚开始见面的那一点点小兴奋,后面的对话简直无聊到还没有吃一个糖果有趣。
“阿欠。”
单夏打了一个喷嚏。
“咦?”
恶魔也会感冒的吗?对了,他带了桫勃,也算半个人类了吧。
先回家,森历下了班会带他去吃大餐,哦好耶!
——
“单夏一个人跑去淋雨?森历不管的吗?”白川言听着他的手下汇报白天的行程,差点没把手中的钢笔给掰断。
“森历在一家打印店工作,早上8点到晚上6点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