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他已经疯了。又觉得难过,她骄傲的、目中无人的李小少爷为什么要这么卑微?
司机带着她离开的时候,鸣夏就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渐行渐远里,温娇娇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不要去想,温娇娇勒令自己不要去想,过去没有什么好留念的,摘柿子也好,捉影子也罢,时间一长,更多的新记忆覆盖上去,旧的就会自动清除。
可是,眼眶怎么这么酸,鼻尖怎么这么痛。
那时候鸣夏可讨厌,带她去摘柿子要她全副武装,不许她露脸,说是别人知道他与女佣恋爱会笑话他,他说,“娇娇,我给你买的口罩可是柜台最贵的,上面还镶嵌了碎钻。”
因为要一起春游而雀跃的心一下子就被泼了冷水,她就那么难以见人吗?虽然因为营养不足,有些瘦弱,可是总还是青春可爱的。
她默不作声地戴上了镶钻的口罩,戴上了粉色的假发,穿上素日里绝不会穿的艳丽服装,与李鸣夏去了庄园。
在鸣夏的记忆里,那一天一定非常美好吧,有阳光,有鲜艳的柿子,有一直围绕着自己打转的秘密女友。
但对于她不全是,虽然鸣夏一直搂着她,给她刷卡,向同行的人介绍自己,可她却宁愿呆在女仆屋里,偶尔与鸣夏交换一个眼神,而不是到大庭广众之下却只能蒙着脸,她不是见不得人。
现在的温娇娇仿佛又感受到了那时候的酸涩痛苦。原来,即使过去那么久,只要再回忆起来,疼痛的情绪依旧那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