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哈哈,痒痒,饶了我,唯青。”脚心传来的挠挠简直要命,温娇娇弹跳得像条虾米。
没穿鞋踩地毯又被唯青给抓到了。可恶,明明已经出门上班,为什么会中途折返!
上次被他用钢笔打脚心,“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当时温娇娇心里就可得意,打你又舍不得打,能重罚到哪里去?
这次温娇娇笑得近乎失声,眼泪都笑出来了,唯青才停手,给她套上兔子拖鞋。
温娇娇含着两泡泪花伸手打小狗,“你不帮我就算了,还笑眯眯看热闹,我可告诉你,今天冻干没有你的份儿!”
王唯青在旁边闷声笑。他站起来,把娇娇包抱起来,啄吻得她眼皮睁不开,“带娇娇去做正事喽~”。
红色小船模型,每一支上面都有宝物。
温娇娇在唯青的怀里,看见了一根红色的线,一条澎湃的河,小船摇摇晃晃,满载着奇珍异宝,前来迎娶新娘。
“第一支船里,有我十八岁前为未来新娘买的一块手表,我把它送给娇娇。”唯青在她额角,落下一枚轻柔的吻。
“第二支船里,有一颗紫色珍珠,是我拍得的最大颗,我把它送给娇娇。”唯青在她眉间落下一枚吻。
“第三支船里,……。”
等顺着旋转楼梯来到第一层,娇娇已经被亲吻到了脖颈,她觉得比挠她脚心还要麻痒,灼热。
一层已经完全被气球、鲜花与玩偶淹没,只有红色小船凌驾在黄色玫瑰之上,蜿蜒出了门外。
自己在二楼真是过于沉浸漫画世界了,唯青在楼下整出这么一个大动静,她居然一点没有察觉!
好浪漫,唯青真的好会哪。妈妈说王家的男人很擅长追老婆。这可,真的是无法反驳。
明明脑子里应该装着严肃的商会或大量的资产,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冒泡泡的想法?
在一片花香里,温娇娇吹到了室外的风,看见了唯青送给她的彩虹。
在一片湿意与清凉里,唯青摘下彩虹上的首饰盒,涂画的亚克力盒子里,一枚黄钻托举粉钻的戒指。
喷洒的水滴里,唯青单膝跪下,小狗在到处打转转,而她望着他,好幸福啊。
幸福得有点像是一场幻象。
她抱着恶劣的心思出发,却最终遇到了幸福。
心里好满,鼻子好酸,手不受控制地就抬了起来,它也一直在期待着幸福吧。
“嫂子真美。”
“嫂子真漂亮。”
……
有过一面之缘的堂弟们骑着机车呼啸而过,看见青哥跪地求婚,忙不迭地松了油门挤进来。
“青哥,我们来观摩学习。”打完招呼后,青葱少年们就拥到屋子里,对着小船指指点点,“这个创意很好,以后我可以用摩托模型载着我的奖牌送给我老婆。”
“送奖牌不好,万一你老婆不喜欢呢?”
“那到时候再想吧。”
“这花的搭配很好,青哥,请您待会儿发我店名,我把它盘下来。”
……
少年们真的在很认真地学习,温娇娇扣王唯青的手心,“你也去别的堂哥那里学习过吗?”
王唯青脸爬上一丝薄红,“我不需要学”,只是发自内心的想把这些美好的事物送给娇娇。
其实,他年少时也是去学过的,看堂哥抖着手掏戒指。
他比堂哥做得好多了,他可没有让鲜花里爬出蜘蛛,把堂嫂吓得昏过去,他每一朵花都检查了的。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抛弃过娇娇,他有娇娇会同意的笃定。堂哥可不一样,他浪子回头,怕极了堂嫂瞧不上他。
我可不是,我洁身自好,除了初时对娇娇不友好了些,后面可都是一直娇宠着的。
话虽这么说,但当时递出戒指时,小腿还是紧张得有些抽了筋。
也不知道在紧张些什么。
“嫂子,结婚时给您奏乐啊。”为首的少年郎落下一句话,便带着年岁相近的弟弟们再次骑着机车狂猛奔出。
“是大伯家的小儿子,有音乐天赋,但是是重型机车爱好者,总是奔跑在各个赛道。拿他也没办法,明明练琴的时间少得可怜,已经横扫各级竞赛。”
“他很可爱。”温娇娇看风中,少年伏低身子,咆哮前行,风扬起他们的发,无限明朗。
王唯青静默了一会儿,“我十八岁时也很可爱。”
唯青,继小狗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