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早前就收到了云梨要来探望的书信,可这已经快过去三个月仍旧毫无音讯,他渐渐地便有些坐不住。
遣人去打听,只说酒泉居早已关门,王忠心中愈加不安。
王婆婆虽然双目失明,可其他感官一如既往的灵敏。
王忠七年不曾娶妻,儿子的心思她岂能不懂,此刻见他在屋里来回踱步,敲着拐杖道:“你在这急有什么用,再寻寻关系多派几个人出去找才是正理。”
王忠道:“派去打听的人如今还未回来,只能先等消息。”
“那你就在这干等着?”王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死守规矩。
王婆婆恨铁不成钢道:“当初在罗河县,你若有这一半急,还至于眼睁睁看着云梨走吗?但凡你豁出去脸面,兴许云梨现在早就是我们王家的儿媳了,何至现在相隔七年?”
说完又忍不住抹泪,王婆婆只要一想到云梨独自一人漂泊了七年,就心疼的无以复加,此刻又道:“坐在屋里也是干着急,说不准云梨早已进了城,许是没钱了,许是找不着路,你去各处馆驿问问。”
王忠被王婆婆点醒,忙道:“那孩儿先出去了。”
他人还未出得院门,便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王忠心内一喜,难道是云梨终于找来了?
他赶着开了门,却见门口站着一位长身玉立的俊俏男子,银冠束发,落拓不羁。
来人上下打量了王忠一眼,面色不虞道:“梨娘呢,我要见她。”
王忠警惕地看着他:“你是何人?”
韩星年耐着性子道:“你就说谷祈安来访,她自然会出来见我。”
王忠只得道:“她不在。”
“说什么白话!”韩星年有些恼怒:“酒泉居都关门大吉了,她给我留的信上说来朝都找你了,还能有假?”
王忠急道:“她真的不在,我也接到她说来拜访的信件,可是这都快三个月了也不见她来,我已经派人一路寻找了。”
韩星年见他面上焦虑的神色不似伪装,心里便冒出了不祥预感,他深知云梨为人,以她的脚力不可能三个月都走不到朝都,何况她也并不是会游山玩水的性子。
韩星年语气生硬:“你的人在哪找?”
王忠也不与他一般见识,老实道:“从凤北乡到朝都的一路上都有人在帮忙打听。”
韩星年道:“我加派人手在城里寻找,你若有消息,到城北的语微客栈知会我。”
说完他也不等王忠应答,火急火燎地就离开了。
“你别忘了当初答应过我什么!”客栈里,赵经赋跳脚骂道。
韩星年道:“我知道,可是云梨她失踪了啊!我岂能放她不管?”
“那就派些人马去找,你何必亲自跑进朝都城?可有人问你什么?”
“先生放心,守城的士兵没人注意我。再说了,孔司昱此次亲自设宴相邀,我当然要打探打探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经赋道:“你管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总之孔司昱是个不好对付的人,更何况沈临佑也在城中,难保不是个鸿门宴,于你不利,万万不能去。”
韩星年模棱两可糊弄过去,眼下宴席什么的不打紧,而是云梨这么久不见,他饮食难安,日夜难眠,哪里还有心思去赴宴。
路姗在医馆待了一天一夜,茂儿终于醒来,只是身体状况依旧不好。
大夫言说是被药倒,这药用在成人身上也要吃回苦头,何况是这样小的孩子?
路姗听了大夫这话,见茂儿暂时还不能回家,只得预付了些许医药费,以拿随身衣物的理由先行回了家中,见荣浩宇正在家里换衣服,她当下就如发疯了一般气得扑上前与他厮打起来。
荣浩宇被吓了一跳,躲也躲不过,随后一巴掌将路姗扇倒在地上,怒吼道:“你发什么疯?”
路姗顾不上疼痛,站起来指着他质问:“你是不是对我的糕点动手脚了?”
荣浩宇有些心虚,却依然嘴硬道:“你自己做的糕点,与我何干?”
“你还说!茂儿吃了糕点,在医馆昏迷了一天一夜,我与孩子已经两天不曾回来,你连一句话都没有,可见你这几天根本不曾着家。”
荣浩宇一惊,忙问:“茂儿吃了糕点?他现在在哪?”
路姗恶狠狠道:“茂儿要是有三长两短,我定跟你同归于尽!”
此时王忠的人马已经回去,一路上也并未打听到什么有效的线索。
韩星年再次找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