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飞到装满眼球的那支小船前，悲痛道：“可是，我把所有羊的眼睛全都混在了一起，我找不到我心爱的五只羊的眼睛了！”

“不过没关系，这不是还有你们吗？我亲爱的朋友们，你们正好也是五个人！”

“麻烦你们了，只要你们每人能找出一双眼睛，我心爱的小羊们就能回来。”

“只要最后，黑船里有我心爱的五只小羊的全部眼睛，我就放你们离开。”

蝙蝠话音刚落，水面突然开始快速降低。

笼子被泡在水下的部分露了出来。

苏凌转头去看祁渊，发现祁渊的下半身，已经半白骨化。

还有肉的地方也被泡得浮肿，那些又粗又长的虫子，在腐烂的肉里钻进钻出。

苏凌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虽然看不见，但根据身上的痛点，他也能想象到，自己的身体应该也好不到哪去。

活生生的人，与死尸无异。

不到十分钟，贴满蓝色瓷砖的地板露了出来，两只小船也歪歪斜斜地搁浅了。

紧接着，笼子也开始下降，贴到地面时，压死了掉在地上欢脱扭动着的虫子。

“那就，从你开始！”蝙蝠瞬间飞到祁渊的右侧，那个笼子里关着佬贼。

一瞬间，灯光被全部熄灭，纯黑的环境中，什么也无法看见，只能听见声音。

笼子的开门声，缓慢的脚步声，还有最后的关门声。

可能是离得有点远，他们

三个人走完流程后，轮到苏凌。

笼子打开，他将双手微微抬起，一是害怕自己撞到东西，二是害怕摸到自己腐烂的肉体。

地面湿湿滑滑，时不时还会踩到一些软软小小东西，很恶心。

他一路直走，不久之后就找到了堆放眼球的那只小船。

他的手掌几乎失去了触感，捧起一颗眼球，也只能感受到它是湿的，有点滑。

难道蝙蝠人把他们泡在水里这么久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失去触觉，从而无法分辨出哪两颗眼球是一对吗？

可是，这些眼球长得一模一样，就算是触觉尚在，正常人也根本就无法分辨吧。

十双眼睛，每人一次拿取机会，要求最后有五双眼睛。这也太苛刻了，根本就无解。

在他看来，蝙蝠这次给的要求，就算是大家能说话，甚至是能聚在一起讨论，都找不到解开的方法。

可若是这样，它又何苦封住大家的嘴，将大家分开关起来呢？

如果说，蝙蝠并不是简单地为了折磨他们，把他们关起来，是有实际意义的……

难道是自己又陷入了固化思维？

这些天来，苏凌每次想起上一场试炼的第二题，都会感觉无地自容。

答案明明很简单，却因为自己的脑筋转不过来，而一错再错。

这一题，会不是也是一样的？

他在心中回想蝙蝠说过的话：

“……只要最后，黑船里有我心爱的五只小羊的全部眼睛，我就放你们离开。”

苏凌细细读了几遍，突然恍然大悟。

他好像已经明白这道题的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