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轩脱口的那一刻,合德知道他还是问了出来
合德是了解他的,依他的性子他早晚会问出来,此时不提是怕伤了自己的心,伤了自己与他之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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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德还记得幼年时与他一同到街上闲逛,那时合德看到与她年龄相仿的小公子,因生的白白净净,胖乎乎的模样引得合德一直不错眼的瞧
待到回府后,祁璟轩便如同喝了一大缸子醋般
吃饭的时候婢女端上来的全都是些她平日里不喜欢吃的,饭桌上看她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这反常的行为就连南平侯祁唐都诧异了好大一会,不知是何事扰了他儿子的意,左右思量过后,怪道还能有何人,于是饭后便早早离开了,留给祁璟轩充足的时间
合德平日里因他骄纵,所以没有发觉自己错在哪了,还对着祁璟轩气鼓鼓的说道
“今晚上你不许躺在我床上,哼”
说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独留祁璟轩错愕又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一旁伺候的婢女们想笑又不能笑的模样
当晚合德把门栓的紧紧的,就是为了防祁璟轩半夜进她房间,睡着前心里还在想祁璟轩是个大混蛋
却不知半夜迷迷糊糊的感觉身边有个暖炉一样的东西,于是手脚并用,趴在那暖炉上,那暖炉也贴的更紧了,睡梦中依稀感觉暖炉好像长了双手,将她紧紧禁锢在其中,肌肤相贴
待到第二日醒来,看到祁璟轩一脸无语的瞪着她,揉了揉眼睛看到他脸上有类似口水的痕迹,于是大声的说道
“祁璟轩,你都这么大了晚上睡觉还流口水,我要告诉安安”
祁璟轩一脸黑的看着某人恶人先告状,于是懒洋洋的开口道
“是你昨晚上流口水,弄了本世子一脸,今早还要赖到本世子头上”
合德摸了摸嘴角,口水留下的痕迹,于是快速转移话题
“我昨夜把门栓的紧紧的,你是怎么进来的,登徒子”
登徒子是合德近日听婢女们凑在一起交谈时学到的词,今日可算派上用场了,扭过头来便要起身下床
祁璟轩一把揽住了合德的细腰,靠在她肩膀上,温声说道
“你喜欢那样的,胖乎乎的吗”,
说着便拽着合德的手穿过里衣,摸向自己的腰腹之处,硬邦邦的肌肉,有棱有角
“这种不行吗”
撒娇一般的语气,让彼时尚为年幼的合德感到一阵恶寒,推开他下床去了,独留祁璟轩还躺在床上,腰腹处留有合德手碰触过的余温,身下已隐隐起立之姿,脸上也开始泛起潮红,遂平息了一会后方下床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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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祁璟轩此时担心又紧张的神色,合德不知要怎么回答他,她与楚王未有夫妻之实,但是楚王每月留宿在她房中的那几日,却又是同榻而眠的
看着祁璟轩慢慢皱起的眉头,心里不忍他难过,也不想再欺瞒他,于是据实相告
“楚王与我未曾有夫妻之实,但是他每月留在我房中的那几日,我们却是同榻而眠的,除此之外我们并无逾矩之处,他待我很好,府中姬妾也从未冒犯于我”
听到合德此言,祁璟轩的一颗心慢慢放了下来,捧起合德此刻略显苍白的脸说道
“我会找到身中母蛊的人,将他带回来,闻钰他有办法解开此蛊毒,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了”
说着祁璟轩抵向合德的额头,两人鼻尖相互碰触,似在庆幸,庆幸他的合德未曾有过他人,未曾背叛过他
他们都不曾背叛过对方,就像一面镜子虽然分裂成了两半,但彼此边缘平整,依旧能回到从前完整的模样
可是即便祁璟轩找到了下蛊的人,她真的能留在宁国吗
南帝对于胞弟楚墨宸的疼爱,是不亚于当朝太后的,楚墨宸自幼于宠爱中长大,天性洒脱,或许不是祁璟轩的对手,但是南帝就不一样了
南帝心机深沉,若论起城府,二人或许势均力敌,甚至于南帝有略胜一筹的实力,更何况南帝有一统天下的野心与欲望,其帝王谋略属实非一般人所能及
合德没有和他说这些,她珍惜留在他身边的时光,贪恋他给的温暖
年少时不懂情之一事,长大了想要拥有时,却已没有了留住的勇气
次日一早,与合德分开后,祁璟轩便去了书房,前来的还有韩厉与魏章,三人在书房商讨边境之事
虽然去年宁国大败了北境,但北境之人,乃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