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樱带他们走进了王府的兰苑,就是那个司年夜袭王府的时候看到的那些术士所在的阁楼边上。
“萧青岚原本养了些术士在王府,不过我说我也是妖,他怕那些符咒伤害到我,就把那些术士和阵法都撤了。”
“他是真的很爱你啊。”司年感慨,她一直以为凤卿是那种无拘无束的风一般的神君,可没想到他居然在小魔女迦樱身上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你也先歇下吧,把你暂时留在王府也是我的意思。一方面是王府安全,另一方面是历劫的事情我想请你们一同帮忙,不然我怕他一次一次的失败......”
神力削弱,难以回归。
“迦樱放心,不会有事的。”崇泽安慰道。
“好了,我便不打扰你们了,一会儿会给你们遣两名侍女过来,我让她们在门口候着,有需要就吩咐。”迦樱安排妥当以后,又带着崇泽走向兰苑旁边的阁楼。让他先在这处阁楼落脚,他仙族之身,住高一点,可以保护王府的安全。
迦樱回到寝殿,萧青岚已经躺下了,但是还清醒着。
“听下人说,你把崇泽单独安排在了阁楼?”萧青岚不解,既是夫妻干嘛还要分开住。
“你的眼线还真多。”迦樱这几天对萧青岚都是忽冷忽热的,她还没想好该拿什么态度对他。
“我是担心你。”担心你又跑了。萧青岚觉得一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辈子才会被迦樱如此折磨。
“司年说她还没有原谅崇泽,不愿看到他。”迦樱的谎话张口就来。这么多世的轮回,自从知道天劫和背叛有关,为了让凤卿尝到背叛的滋味,基本上后来的每一世,凤卿都是在迦樱的谎言里度过的。
撒完一个谎,又要用无数个谎来圆。
“阿年这段时间到底去哪里了。”
晚上正在兰苑静坐的司年被沧於的声音打断。
沧於觉得今天的事情太混乱了,有凤卿,有沧月冥,迦樱,崇泽,还有为什么他们说崇泽和阿年是夫妻,认为自己是他们的儿子。
这让沧於觉得很无法理解,所以他忍不住要向司年寻找答案。
是不是真的,故意丢下他的,是嫌他累赘吗?
“不是说过有要事吗?怎么又问。”司年不耐烦。
除了被打扰到的烦躁,还有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她也在消化今天迦樱说得那些话,如今她下山的目的要从找师傅变成帮萧青岚渡劫了。
被凶的沧於有些委屈:“是比我还重要的事情吗?这么多天都没有来救我,我以为阿年不要我了。”
司年看着面前这个来不来就委委屈屈的小哭包,她总不能说:“我是没来救你吗?我都差点死在你手里了!”
算了,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好了是我的错,别哭了,怎么那么爱哭。”轻轻擦掉他长睫上盈满的眼泪。
“阿年,我在那个地牢里的时候,好像有一个声音在跟我说话。”
“什么声音?”司年问。
“我不知道,他跟我说你把我带下山就是为了把我扔掉,不要我了。”
司年想到那个傀儡术,就是用催眠的方式催动,可能是萧青岚给他催眠的时候说了一些不好的话来动摇他的心神。那封印松动估计就是小沧於内心受刺激造成的。
“好了,都是假的,别怕。”司年安慰到,日后凤卿回归神域,和小魔君还得见面,不能让他现在就记恨上凤卿。
“不是假的,他很真实!”
“是你怕黑,所以做噩梦了。”
沧於不再说话,他并不认为那是梦,那感觉太真实了,和末渊境一模一样的。
“别不开心了,现在刚入夜,这皇城一定十分热闹,我带你出去玩。”
“好。”
司年唤来门口的丫鬟,问她可有什么好玩的。萧青岚虽安排他们住在王府,却也不限制自由,更何况本来他就是应允她在人族给小沧於找师傅的。
“姑娘可以带小公子去梁河转转,如今在王爷的辅佐下天下一统,四海升平。梁国的百姓都能安居乐业。晚上也没有了宵禁,在梁河岸边,晚上还有些食肆酒馆营业,河岸的花灯也是极好看。”
司年听了这丫头对萧青岚一顿彩虹屁,看来渠雨打听的消息确实是准确,这个萧青岚果然厉害。
不过他怎么可能不厉害呢,他可是凤卿神君,是司年的师傅。她那些手段技俩都是在凤卿手底下学的,徒弟玩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