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借着明亮的月光,他仔细瞧了瞧周围,满意地点了点头。
为保证计划顺利实施,他把仆人们——包括儿子——都支走了。来到秦氏屋外,见屋内亮着灯,他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谁?!”屋内传来秦氏惊恐的声音。
“是我,管家,有要事向夫人禀报。”他胸有成竹地说。
“我已睡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秦氏定了定神,故作轻松地答道。
他再三坚持事关重大,必须立即禀报,两手开始用力地推门。
简易的屋门很快张开一个口子,他快速地钻了进去,然后又迅速地插上了门。
回过身,他瞧见了在床上缩成一团的,满脸惊恐的秦氏。
“你要干什么?!”她紧张地质问。
“长夜漫漫,夫人想必也很寂寞,小人不才,愿与夫人共度良宵。”他脸上现出淫笑,厚颜无耻地说道。
“滚出去,不然我可喊人了!”秦氏浑身发抖,却还是强撑着胆子喝道。
“夫人大可一试,别说没人能听到,就是有人听到了,我借他几个胆子,瞧他敢坏老子的好事不?”
瞧着她通红的脸蛋,他兴奋地搓了搓手,猛地奔到床边,将她抱在了怀里。
秦氏激烈地反抗,口里惊声尖叫,可黑夜仿佛一头巨兽,将她的呼声吞得一干二净。
“啪”,管家狠狠甩了她一耳光,怒骂道:“你本是妓院出来的贱货,这会儿装什么贞洁烈女?!那肥猪似的老东西能睡,老子就睡不得?我明白告诉你,今儿你若乖乖从了我便罢,不然老子就送你去见那老东西!”
秦氏捂住脸,低低地哭泣,她不敢再大声吵闹,她知道这畜牲说得出做得到。
她看不上他,可她才十九岁,她不愿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瞧见小娘们认了命,管家心里乐开了花,他迅速爬起身,开始宽衣解带。
他刚拉开裤带,猛听得“砰”地一声,屋门飞了进来,一个壮汉站在门口,瞪眼瞧着他。
“吴亮,你想干什么?还不给我滚出去!”看清楚来人,他一边系上腰带,一边恶恶狠狠地说道。
“我不滚,你滚出去,再敢欺负人,我就揍你!”吴亮睁大了眼,瞪着他说。
恐吓不成,管家立刻换上了笑脸,他知道这小子虽有些蠢,可拳脚功夫却没得说,若要硬碰硬,自己万不是他的对手。
他先主动承认错误,陪着笑与他亲近,又将他拉到门口,声称有好事找他。他以五百两银子相诱,叫他不要再掺和此事。
听说有银子,吴亮有些动心了,他脑子虽不怎么好使,但也晓得银子是好东西。
他回头瞧了瞧秦氏,她梨花带雨,用乞求的目光瞧着他。他脸上一红,匆忙回过头来,望着管家摇了摇头。
银子涨到了一千两,他把刚才的动作又重复一遍,还是摇了摇头。
“你这蠢驴,乌龟王八蛋,咱们走着瞧!”管家没再涨价,而是气急败坏地骂道,迈步走了开去。
“站下,你说谁蠢驴呢?”吴亮最讨厌人家骂他蠢驴,他却偏偏喜欢这么骂他。
听见这一声喝问,管家连忙闭上嘴,一溜烟跑了开去,好在吴亮并未追来。
赶走了管家,偷偷瞧了瞧屋内,又望了望远处的田野,吴亮感到很为难。
他虽有些傻愣,从未与女子打过交道,可常年耳濡目染下,也知道深更半夜闯进女子屋里不太妥当。
而且,他有些不敢正眼瞧那女子,不知怎么地,她的目光让他的脸发烫,火烧一样地难过。
他想回去睡觉,可又怕管家折转回来。
思来想去,终究没什么好办法,他也懒得再去想,索性在门槛上坐下,斜倚着门框,瞧着月色呆呆出神。
他觉出女子在瞧他,这让他身上也发烫,他想回头去瞧,终究不敢,索性闭上眼装睡,发出轻微的鼾声。
瞧出他的笨拙,秦氏不禁破涕为笑,她瞧着他背影,他忸怩地耸肩扭背,却始终没回头。
她缓缓地闭上眼,他的鼾声远远传来,让她感到十分安心。
天光几乎大亮,吴亮才醒了过来,他起身踢踢腿伸伸腰,正想迈步走开,忽听有人喊他:“吴亮!”
他只回头瞧了一眼,脸上又烧了起来。女子已穿戴整齐,从床上站起,笑意盈盈地瞧着他。
她脸上没有了惊恐,而是红白相间的美丽颜色,白的像刚出锅的白面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