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落地的人,“惟隐,你好狠的手段,竟想掠杀同门,当真一点情分都不顾!”
惟隐甩起手中的软剑,灌注寒冰元力的剑身,瞬间由软若无骨变得坚硬无比,直挺挺的刺入说话人的心脏。
那人嘴里冒出鲜血,此时连开口说话都不能够,颤巍巍地抬起手,像是要抓住他。
外人都道,南天掌座的第一弟子是位清风明月的雅士,虽修炼冰寒之力,人却如三月春风,待谁都温和有礼,更对同门有怜恤之心,偶遇突破困难者,曾以极品丹药相赠。
南天长老们就是抓着这一点,才将他派下凡界,辅助张悦东成立新派,若遇他派阻拦,还能借他这位大师兄之手除掉异邦。
万万没想到,有人早已重金买下张悦东的人头,而执行这个任务的,就是他们还想依仗的男人!
张悦东被杀的消息传回南天宗,掌座大怒,下令截杀七杀门的所有人,就是要逼惟隐出来。
人倒是如计划逼出来了,但没想到这位传闻未沾鲜血的道友,完全变了样。
寒冰之剑从胸口拔出,冰霜凝结了血液,在他身体里绽放出美丽的冰花。
不会带来痛苦的死亡,也许是他对同门最后的仁慈。
寒霜散开,惟隐水袖一抹,收起软剑,正要离去。
霎时,风沙四起,暗夜出没的鸦雀从林中惊飞。
紧接着,一曲高低交错的乐音如催命的诡调,从四面八方传来,那音曲像拨动神经的琴片,让人如坠虚空漩涡,天地扭转。
“来的老朋友还真不少。”
雪白的冰寒气息以他脚下的土地为中心,陀螺似的旋风往四周扩散,寒冷的冰雪隔断了曲调,一首曲子吹得稀稀拉拉,暗处的二人也不再藏匿,从侧方树顶落下地面。
惟隐见他们现身,散去冰寒之气,露出一身黑袍。
若说,以前仙风道骨的大师兄是蔚蓝天边的白云,恣意柔和,现在黑袍加身的他,更像大地裂开的幽谷,如若深渊。也就那张清隽风雅的脸,还能看出当年的几分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