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面部显得诡异又血腥。
李木乱滚带爬爬出屋子,嘴里不停喊着:“不是我,不是我……”
血迹风干了几日,花儿一般年纪的穆招娣被葬在了李家墓中,如穆母所谋划一般,李家不敢再攀扯官运亨通的穆棱,就连李木也一头撞死在了槐树下。
“姐姐,姐姐不要。”穆棱顺着声音的源头跑去,却亲眼见到了姐姐死时的场景。
血迹风干还未被收尸的穆招娣在穆棱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突然挣开了眼睛,挣扎了几下后,她望着正在痛哭流涕的穆娣笑呵呵的道:“穆弟啊,你来陪陪我啊,我好冷啊。”
穆棱擦净泪痕,笑着走向穆招娣:“好,姐姐,我来陪你。”
“穆棱!”就在穆棱一只脚踏入陷阱时,南珣横劈一掌击中怨念拉回了穆棱。
浮现在空中的幻境散去,空中却回响起诡笑:“穆棱,姐姐好想你啊,你来陪陪姐姐,姐姐好冷啊。”
还未从从幻境中完全走出的穆棱再次迈出步伐往前走去,南珣这次却不急了,紧随着穆棱的步伐,他倒是想知道,这个妖孽到底想要做什么。
唰啦,一块红布从天而降,瞬间围住了院子内的那颗槐树,随后楚卿月只看了一眼南珣,南珣叹气,一击放倒困在幻境中的穆棱。
楚卿月走向穆棱,两指相并,朝着晕睡中的穆棱后脖颈上一推,一道黑色的符咒在他的后颈上转瞬即逝:“我不知道这阵法是冲谁来的,但我知道这阵法不该出现在这里,也知道我们这阵若是想破还得从你这侍从身上下手。”
南珣目光一沉,看着穆棱:“他是天帝塞给我的人,我觉得忠心便留在身边了。”
此话不言而喻,不是冲着帝倾的,就是冲着南珣的,不过具体冲着谁还是大有讲究的,若是冲着帝倾,那便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若是冲着南珣,那也是动瑶仙界之根本大事,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料理的。
楚卿月撇嘴:“你们天界可算复杂,每次要我们做的事可都不是什么好事。”
南珣满脸疑问:“哦?天帝还让你们做那些事情了?”
楚卿月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你不如去问你父君。”
南珣收回探究的目光,划破掌心,任由溢出的红色血液飞流而出,随后怒吼一击,便击破了红布所做的阵法:“如若有日天下大乱,帝姬要站在哪一边?”
楚卿月瞳孔骤然一惊,惊的是与传闻不符,南珣和徐煜尘一样并非草包,只是善作伪装,且他法术不低,但自己还一路把他当做草包,一路上卖弄见识,竟不想自己的阵被轻而易举的破了,身份也早就被发现了。
南珣探究的目光在楚卿月脸上游走,见她许久不答,便低下头用挖苦自己的语气说:“原来你的答案竟不是我吗?”
“啊?”楚卿月这才从惊讶中抽出神来:“我可不站队。”
南珣下颌微微扬起,语气清淡的说了句:“可白帝城的支持是非常很重要的。”
楚卿月没有说话,纤长密集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眉目一凝,一道蓝色的法团朝南珣飞去。
“啊!”只听身后一声诡异的尖叫,一团黑影逃窜到了槐树旁的井里。
南珣赞许回望了楚瞧月一眼,转过身看向枯井:“你说这井中的妖魔大抵有多少道行。”
楚卿月收回手,语气轻飘飘的,红唇边荡漾着一抹绝美的嗤笑:“我觉得最少三成力。”
南珣笑了笑,只身跳下枯井:“替我看好穆棱,他没问题的。”
楚卿月也轻笑了声,坐在枯井边算是答应了。
井壁覆着茂绿的青苔,青苔上挂着上些许水珠,水珠晶莹剔透,因着猫着腰,脚下受力不匀,水珠受了震动,滚落了不少。
南珣唤出命剑,握于手中,脚下黏糊的感觉让他眉头紧蹙,这个地方真是让人有些恶心。
哗啦,哗啦,那是随风而落的槐花发出的声音,啊!一声清脆的尖叫声响起,南珣目光平淡的抽回命剑,眼看着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从眼皮子底下溜走。
“三成功力吗?”南珣手腕一翻转,剑上的绿色血液滑落到了地上,他闭了闭眼,握住拳头,青苔上的水珠竟全部凝聚在了一起开始击打槐树。
槐树挨了打后,抖落下几朵槐花,便开始收回繁花,自顾不暇的保护自己。
那东西没了槐树庇佑,逃窜时露了踪迹。于是在最后一朵槐树花还未落到地上的时候,南珣便已经准确无误的找到了被他伤过一剑的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