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故自然注意到了关察的反应，他的笑意更甚。

“接下来，就是我的详细研究过程，相信你同样感兴趣。”

“你大概要讲多久？”关察问道，关察的意思很明显，他现在知道了源之间是可以相互感应的，那么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就能找到张大爷的位置，把张大爷的那块源带回来！

不过他们现在并不在判官空间里，这个世界的时间还在正常运行着，如果边故需要的时间太久，关察就会把他带进判官空间里。

他需要听完边故的研究经过，这个过程也很有用，或许能发现更多的东西也说不准。

“额，大概几个小时吧。”边故没想到关察竟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好，那你跟我来。”

“去哪？”

关察掏出判官令，拽着边故进入了判官空间。

关察知道边故一定会特别好奇，他的求知欲和好奇心比自己还要重，于是在边故没开口之前便说：“你先把你的研究过程说完，说完以后我可以好好回答你关于这里的问题。”

边故在椅子上坐好，压下自己的好奇心，把整个过程娓娓道来。

“研究它的第一步，是从解剖我自己开始的，刚开始我对于这股力量的掌握程度近乎于无，只是在被动接受它传输给我的知识和力量。”

“因为这股力量来源于我的胸口，所以我从胸口的皮肤表层开始向内解剖，肌肉组织、骨骼、脏器。”

“在胸口解剖无果后，我以胸口为中心点向全身蔓延，每一寸血肉，骨骼都被我打碎重组过一遍。”

“即便是这样，我仍旧找不到他的确切形态。”

“我能感知到它的存在，它带给我的变化是实实切切的，但是我找不到他。”

“在这期间我也尝试过，是不是因为我屏蔽了对痛苦的感知，所以找不到他？”

“于是我放开了对痛苦的感觉，但是仍旧没有效果。”

关察心中一惊，这个人好狠，把自己的全身打碎重组这种恐怖的事情能这么风轻云淡的说出来。

从他不计代价的解剖自己的这一点，看来他心里对探知的欲望已经胜过了一切。

“接下来我转变了思路，我跟它的初次接触来源于我父亲的死亡和我的濒死状态。”

“如果说它的激活条件是宿主生命垂危的状态，如果我再次陷入这种状态，是不是就可以找到它。”

“由于它对我身体和知识的强化，在不弄死我自己的情况下，让自己保持长时间的濒死状态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具体方法我就不说了，结果是成功的。”

“在我第四次让自己进入长时间的濒死状态时，我见到了它。”

“就在我的胸口中央，一只蓝色的萤火虫。”

“我甚至可以伸出手去触摸到它！”

“在这之后我研究源的进度突飞猛进，例如源改变宿主的过程和进度，源的基本特性，都被我总结了出来。”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杀人犯。”

“杀人犯？”

“对，杀人犯，一个在上个世纪奸杀了16名女性并且没有被找到的杀人犯。”

“他身上有源？”关察尝试性的问道。

“没错！”边故打了个响指。

“当时我们只是在楼道里擦肩而过，诶？你有没有过一见钟情的感觉？”边故突然画风一转。

“你问我这个干嘛？”不是在说研究过程吗？怎么突然就变成查感情史了？莫名其妙。

“你有没有吧？”边故穷追不舍。

关察沉默了一下，回答到：“没有。”

“嘶，那不太好给你解释。”边故吸了一口凉气。

“这么给你解释吧，心脏的悸动。”

“这样说能明白吗？就像是突然参加了某个你特别感兴趣的东西。”编故在想办法组织浅显易懂的语言，让关察明白这种感受。

“你就当我明白了，接着往下说。”

“好吧……”

“当时我就有了一见钟情的感觉，我清楚自己的性取向，不可能对同性产生好感的，所以他身上一定有其他我感兴趣的东西。”

“所以呢？”

“我把他绑了，搜查了一遍以后没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

“于是……”边故故意拉长音调，要调动关察的情绪。

“于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