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春暖花开,白子妗一袭黄色长裙,上面绣着几朵半开半就的芍药花,腰间一白鲨腰带,挽了个流云髻去,衬的肌肤如雪。
到了太后宫里给太后请安,听闻皇后也在,白子妗很有深意的看了碧落一眼,碧落了然。
白子妗漫步走向太后寝宫,依例进入太后皇后宫中,朝廷命妇只准带一位婢女,春柚跟上,碧落立于外间。
白子妗抬步走向前,恭敬道:“子妗给祖母、皇后娘娘请安”,可能是爱屋及乌的缘故,太后现在越看白子妗越喜欢,赶紧让贴身嬷嬷扶起白子妗,慈蔼道:“你今天再不来哀家这里,哀家就要寻人去找你了”。
白子妗面上无比恭敬,还带了些俏皮,道:“子妗前两天一直在王府打喷嚏来着,子妗便想一定是祖母想子妗了,今天这不赶忙巴巴的过来了,还望祖母不要怪子妗才好”。
太后对着众人,笑骂道:“你们瞧瞧,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弈王久了,便会这样打趣哀家了”。
众人乐,皇后满脸笑容,恭敬道:“母后,有弈王两口子哄您开心才是最要紧的,到时候弈王妃再添个一男半女,母后就享天伦之乐了”。
皇后面上这么说着,心里疑惑她白子妗什么时候跟太后这么要好了,自己错过了什么,她不过来了宫里两三次,就把太后哄得什么似的。
皇后不知道的是,白子妗在左丘宸弈那里打听了太后最喜欢什么,左丘宸弈从小养在太后膝下,恐怕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太后了。
左丘宸弈只说了四个字“稀奇古怪”,白子妗了然,是了,一个从十几岁就进宫的女人,一呆就呆了大半辈子,贵为太后恐怕什么珍贵的东西都见过了,唯有乡间的小玩意更能讨得太后欢心。
例如乡间的麦穗、谷子,还有一些小吃,这些都是白子妗让碧落搜罗来的,别说太后喜欢,她看了都喜欢。
就这样,每次太后都盼着白子妗的到来,总能给她的生活增添一抹色彩。
皇后这句话说的真切,太后也确实是这么想的,拉过白子妗的手,不由点头道:“皇后所言极是啊,开枝散叶也是最要紧的”。
白子妗内心咒骂“开枝散叶?她男人只是个王爷又不是皇上,更何况她才嫁进门多久”心里这么想着,面上仍旧恭恭敬敬道:“太后放心,子妗一直记得”。
听白子妗这样说,皇后笑盈盈地说道:“想必子妗进门后,这王府中上上下下的事情都要熟悉,一切都是子妗打理,怕是有心也无力啊”
话锋一转,突然对着站立一旁的婢女喊道:“尚秋”
那婢女听到皇后喊她,恭敬地走过来对着皇后行了一礼,道:“女婢在”,此女虽是对着皇后行礼,行完礼似是在等皇后说话。
只听皇后对着白子妗眉开眼笑道:“她是本宫贴身侍婢,很是能干,不如让她去帮帮你吧。”
还未等白子妗说话,只听后面一声高亢反驳的男声道:“皇后娘娘的婢女,臣怎敢接纳”。
话音刚落,只见一身锦缎华服的男人大步走进来,白子妗心中暗喜“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魅力走来了”。
白子妗心想,怪不得古代女子都会对救命恩人以身相许呢,在自己只身赴敌的时候,有个人将自己护在身后,更何况这个人又是那么的高大威武,英俊帅气,谁能不爱。
左丘宸弈进来后对着太后和皇后一行礼,不以为意道:“臣多谢皇后娘娘美意,臣与王妃新婚燕尔,旁人插不进来”。
左丘宸弈本来在礼部商议事宜,见灵泽来报,说是碧落要见他,他内心“咯噔”一声,他见了碧落,说是皇后在太后宫中,左丘宸弈担心白子妗会无助,急急忙忙地赶来了,果真听到皇后的笑里藏刀。
皇后也不恼,淡然一笑对着太后说道:“太后您瞧瞧,咱们这位王爷啊真是有了夫人了,啧啧,到底是不一样了,想当年咱们王爷对哪位女子另眼相待过呀”。说完咯咯笑了两声,这便是把这件事遮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