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左丘宸弈终于回来了,白子妗见他回来正想与其诉说,但,感觉不对劲,再一闻,浑身的酒气。
白子妗担心的问道:“这是怎么了这是?喝成这样?”
对方也不回答,直挺挺的就往白子妗身上倒去,白子妗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扶到床上。
左丘宸弈一下子抱着白子妗的手臂就是不撒手,皱着眉头不说话。
待他睡实了,白子妗抽回自己的手臂,感觉手臂已麻,自己甩了甩手臂,喊道:“碧落”
守在门外的碧落应“是”,白子妗严肃地说道:“把灵泽叫到厅堂”,碧落应“是”,转身便去喊了。
见灵泽进来,白子妗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道:“王爷发生什么事情了?”
见灵泽不说话,白子妗有些许恼怒,她知道灵泽只对左丘宸弈言听计从,别人的话从不听,也从不回答,但她只想知道原因。
白子妗冷然道:“本妃只想知道因为什么能让王爷如此伤心?王爷不是喜形于色的人”
灵泽知道最近王爷王妃的感情很好,也知道白子妗是真心对待他家王爷,于是答道:“具体因为什么臣也不清楚,只是在宫中出来后王爷就心事重重,面露杀气”。
白子妗一愣,看来是朝堂上的问题了,她也不再问,摆摆手示意其退下。
白子妗回到寝室内,两只小手握上左丘宸弈的大手,轻声说道:“王爷,你若不想忍了,子妗陪你,成也好败也好,子妗都陪着你”。
白子妗灵魂虽为现代人,但骨子里也是很传统的“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八个字是她所信奉的。
左丘宸弈听到白子妗这话,一双眸子已成血色的看着白子妗,一双手反握住白子妗的小手,直把白子妗的手握的发青。
白子妗置若未闻,一双清澈而坚定的眼睛回视着左丘宸弈,左丘宸弈似有些找回些理智,一把抱住了白子妗,沉声道:“当父母的最是要一碗水端平,更何况是帝王家,这样才不会生出嫌隙,更何况本身就有裂痕的心不加以抚慰也就算了,怎么可以还往伤口上撒盐,继如此,本王也不想再忍了”。
白子妗轻轻抚摸着左丘宸弈厚实的后背,淡淡道:“王爷想怎么做?”
左丘宸弈眼神冰冷如冰窖,语气森然道:“杀无赦!”
白子妗虽是意料之中,但也愣了一下,随即缓缓道:“好”。
听到白子妗的回答,左丘宸弈有些软塌塌地坐了下来,刚才说的这三个字仿佛用尽了浑身所有的力气,只听左丘宸弈慢慢道来。
今天皇帝提到要大封后宫,除皇后外,全部在册嫔妃都晋封一级,不管已死的还是已经活着的,但除了左丘宸弈的母妃---婧贵妃娘娘。
理由便是皇帝已经下旨大封六宫,旨意上并未有其姓名,他去问皇上,皇上只淡淡说“忘了”,便含糊过去,左丘宸弈怎会放弃,请皇上重新下旨封自己母妃为婧皇贵妃,既是大封六宫,又怎可落下一两个。
皇上刚要答应之时,皇后之子左丘宸墨不咸不淡的说道:“父皇日理万机,又怎可为这件小事废脑筋”。
左丘宸弈当然不依,当场谏言,谁知,得皇上好一顿训斥,说他不孝,因为这件小事就来质问自己的父皇,另说死时册封为婧贵妃已是法外开恩,怎可如此得寸进尺,并当场摔了杯子,并让左丘宸弈跪于朝堂之外一个时辰。
左丘宸弈仍想反驳,却被朝臣给挡了回来。
左丘宸弈就是在那日头最毒的时候直直的跪着,白子妗想,跪着的时候在想什么呢,想必是压死了左丘宸弈最后的一丝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