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上心是病态的,他扒着嬴劫的牢门恶狠狠地对里面吼道:
“她是我养在临淄城的燕国婢女!只有我能折辱她,你没资格碰她!要是她死了,我要你陪葬,她的命是我的!”
嬴劫稚嫩的脸上看不出多少情绪波动,但旁边的仵作却被商贾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他连拉带劝的将商贾弄出了监牢。不多久后,监牢里的头头带着数百身披重甲的武士进入了监牢,他看着嬴劫所在的牢房,宣布要打乱现有的牢房格局,让所有的囚犯来一次大换牢房。
这个结果我并不意外,而我甚至能猜到这次换房就是那个仵作给商贾出的主意,嬴劫他不想得罪,可那个商贾的身份显然也很不简单。
所以仵作只好怂恿商贾找到其他有能力左右牢房格局的人,目的很简单,保住那个疯女人的命。如今这样的大环境,商贾的地位的确非同一般,甚至比普通贵族还要有话语权。尤其是能够往来于各国之间的大商贾,谁又知道他是哪个国家的眼线呢?谁又知道他的背后是哪几位大人物在隔空掰手腕呢?
连我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次的梦境格外的长,也格外的清晰,甚至我的思维也在不知不觉间转换成了两千年前的那个古人。
换房在几百名身披重甲的武士威吓下,进行的很顺利,我麻木的抬动双脚,走出这间困了我好几年的阴暗地牢,片刻停留之后,又被人赶入了另外一所牢房。
这阴差阳错的变故让我一阵恍惚,我原本的目的就是引起一场骚乱,迫使管理人员更换所有人的牢房或者让我们这些囚犯短暂的离开牢房,这一点我算是做到了。可我后续的计划是在离开牢房的时候偷偷溜走,逃离黑水狱,看着眼前齐刷刷站定在牢房两侧的几百个齐国武卒,那个计划我连想都不敢再去想了。
“你好大的胆子。”
话音是从我隔壁的牢房里传来的,声音老成而稳重,话虽然说的很轻,但其中的质问和压迫却使我心里一惊,我赶忙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嫩,但却纹满了各种刑纹的脸。
“嬴……嬴劫!”
我吓得差点惊叫出声,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这次换房居然会换到嬴劫这个煞星的隔壁。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我一阵失神,等我再次回过神的时候,眼前的嬴劫像是一阵青烟一样消散了,我的面前只剩下了空洞的墙壁和马棚的腥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