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瞬间一变。
说得是啊!
河道无法疏浚是因梁河不会断流,同理,也无法修筑大坝呀!
他们光顾着高兴了,怎么忘了
这要命的问题?
三人齐刷刷看向林浩,想看看知县大人是不是还能带给他们惊喜。
林浩微微一笑,淡淡说道:“很简单,选一处河湾让河水改道,在原河道上修筑大坝,大坝建成再把临时河道堵上。”
他话音刚落,响起噼里啪啦拍脑门的声音。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这次不仅县丞三人,连林林发也是一副恍然大悟之色。
县丞三人又拍林浩马屁,“大人高才……”
“打住!”
“还有什么问题,赶紧问。”
林浩表示他不吃这一套。
“大人考虑得如此周全,想必修路筑坝的银子都已有着落了吧?”
县丞觉得这根本不是问题,但还是预防性地问了一句。
“罗县丞这话问在点子上了,”林浩喘了口大气,才缓缓说道:“这些银子,得我们自己想办法。”
“什么?”
县丞三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劲眨眼。
知县大人上任时就没带填补亏空的银子来,那是不便宣扬的官场陋习,就不提了。
可修路筑坝是实实在在的政务,是惠泽百姓的正事,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向朝廷申请拨银子呀!
为什么要我们自己想办法?
再说了,让我们上哪去想办法?
扯了半天,感情是白高兴一场啊?
县丞三人心情大起大落,不由唉声叹气,眉头深皱。
“三位不要丧气,银子应该有办法找来。”林浩示意三人回后
堂再说。
“虽因运输困难,各处矿山盐井产量都很低,不过那些矿主盐商世代经营,已攒下不菲家底,修路筑坝的银子他们应该掏得起。”
“且修路筑坝本就是为了让他们多产出,多赚钱,这种合则两利之事,他们也应该愿意掏银子。”
县丞三人细细思量,觉得是这么道理,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本官就是想与三位商量,由三位出面找那些矿主盐商,细述修路筑坝的法子,说服他们出资。”
“而且这银子也不会让他们白掏,本官做主,他们出的银子可从今后税赋中扣除,就当本县向他们借钱修路。”
“连利息也可以给他们算上。”
为了筹措银子,林浩拍胸脯了。
截留部分税收用于政务朝廷是允许的,只要知县上报府衙获得批准就可以施行。
“大人这法子或许可行,本官愿往一试。”县丞应了。
主簿和典史对望一眼,也表示愿意去说服矿主盐商。
见事情还有希望,三人心里又热络起来,主动商量分配任务。
矿主人多,且地点分散,由县丞和主簿各跑一半,盐井那边典史人头熟,由他一个负责。
县丞三人好久没生出这种有奔头有冲劲的感觉了,商量好该如何说服那些矿主盐商,立刻向林浩请辞。
“事不宜迟,下官等今日便出发。”
林浩端起茶杯,郑重说道:“本官以茶代酒,预祝三位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