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悄然褪去。
清晨,万籁俱寂,细小的云片在浅蓝的空中翻涌,透出略带薄雾的日光,星星点点的从窗外洒落在洁白柔软的床上。
虞歌被这光晃得无法继续为此深度睡眠。
她睁眼,察觉身处陌生环境,顿时机警的坐起来!
这是……哪里?
虞歌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了。
她昨天穿了是衬衫裙搭着风衣,但此刻身上的居然是件男士睡衣!
等等!
浴室怎么有声音?
虞歌心跳如雷的盯着斜侧方那扇紧闭的长虹玻璃门。
——哗啦!门拉开,陆年深光着上半身走出来,俨然是一副俊男刚出浴的模样。
虞歌就算再喜欢看帅哥这会儿也没了心情。
她捏紧被角,“你对我做了什么?!”
陆年深正在擦头发,看她醒了,表情淡淡道:“我以为你要睡一整天。”
这副平淡得若无其事的表情让虞歌更愤怒。
她绷着脸道:“你趁人之危无耻至极!居然在我喝醉的时候对我做这种事……”
虞歌想到自己的清白以及对方这段时间的蒙骗,脸色更加难看,“你的腿早就好了,居然还跟我装半身不遂!”
她每天都在怀疑自己的医术是不是退步了,到处搜寻特效药给对方吃,结果!结果就被这样对待!
虞歌说不出心里是难过多一点还是生气多一点。
总之,她对陆年深好感全无。
虞歌起身正欲破口大骂,余光却瞥见男人腰间有道触目惊心的疤。
这……这是!
她瞳孔微颤着,刚要追问,就听对方道:“你不会是忘记自己昨晚都做了什么吧?”
“?”做什么了?
陆年深看她的反应,讽刺的扯了扯嘴角,提醒道:“昨天你上了我的车就开始撒泼,还说什么……让我做你的男朋友,这些都没印象了?”
“?!!”
虞歌惊恐的看着他,眼神中透露着: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吗?
然而,她的脑子里已经开始回闪昨晚的画面。
“陆年深你看上去病怏怏的,身上摸起来还挺有料,哇!居然是腹肌,可以啊!”
“你再乱动,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下去?”
“凶什么,我只是摸一下,又不真对你做什么,再说了你长这么好看,很合我的眼缘,我喜欢,大不了让你也摸回来呗!”
“虞歌,适可而止。”
光是这些就足够让虞歌社死了,但接下来回忆起的事情让她彻底无地自容。
下车后,她像个树袋熊似的赖在陆年深身上,对男人精瘦的腰和结实的胸膛上下其手,不亦乐乎。
不仅如此,她还不知羞的在对方身上蹭来蹭去,疯狂的说:好香,好好闻,好喜欢,让我摸摸嘛~让我摸摸嘛~
回到家里,虞歌直接将风衣脱在地上,又开始解衬衫裙的纽扣。
“虞歌,把衣服穿上。”
“可是我热。”
“……”
“你身上冰冰的,我喜欢,别躲我呀!呜呜呜说好的未婚夫呢,怎么这么没人性!”
“……”
陆年深几乎被气笑了。
男人失神的瞬间,虞歌把人生生扑到在地板上。
如果不是地上铺着长绒软毯,这一下百分百脑震荡加内出血。
虞歌双腿岔开压在他身上,丝质的衬衫裙早就被揉皱,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香肩半露,气氛也逐渐暧昧起来,但她喝醉了,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男人极力忍耐,眸子也越发幽深。
思绪至此,虞歌强行给自己的大脑按下暂停键,因为她现在的脸已经红成猪肝。
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不敢再回忆下去了!
好丢人啊!
她现在马上收拾东西回岛上,这辈子不下岛还来得及吗?
陆年深在她走神的这短短一分钟就已经擦干头发。
他随手将擦头发的毛巾丢在椅子上,挑眉,声音悠悠带着上扬的语调,“想起来了?”
“我……”虞歌的脸红已经蔓延到脖子。
陆年深忽然叹了口气,“我好心带你回家,你说身上热,我帮你放冷水降温,好不容易消停都天亮了,我一晚上没睡就算了,结果你这一醒来就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