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站稳,嗫嚅的说了声“你好好休息”就跑了。
她实在没脸和陆年深共处一室。
虞歌回到家心口还在砰砰跳个不停。
震动的声音近乎如她耳鸣。
她将手压在胸口,试图以此平复情绪。
“我这是怎么了……”
她也不是没有接触过其他男人,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心绪不宁。
虞歌一头栽到进柔软的沙发里缓了几秒猛地又坐起来。
她忘记问陆年深腰间的疤!
现在去肯定也不合适。
虞歌叹气,自言自语嘀咕出声:“不可能是他……”
可那道疤实在是太像了!
虞歌并没有纠结太久,因为昨晚的醉酒让她很快又昏睡过去。
醒来时,窗外已是日薄西山,橘黄的柔光落进家里,将沙发上的人完全包裹。
准确的说,虞歌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她昏昏沉沉的去开门,只见小包子眼泪汪汪的站在门口,急得连话都说不清。
“姐姐,小叔身体不舒服,你可以帮忙看看吗?”
“他很难受,我很担心他的身体。”
小包子说着忍不住揉眼睛,一副要哭又不敢真的哭出来的伤心模样。
“我去看看!”虞歌拧着眉迅速冲到对面房间的卧室。
她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
既然扎了退烧针,肯定不会再复发。
陆年深应该是引起了什么并发症,所以才会难受。
卧室里,床上的人脸色苍白,稍微咳嗽两声身体便忍不住的打颤,十分脆弱。
虞歌的手指搭在他的腕上。
“从脉象上来看,似乎没什么问题……”
她又按了几个穴位,问:“要是觉得难受就告诉我一声。”
“这里疼……这里也有点疼……”陆年深嗓音沙哑的凭感觉回应她的动作。
虞歌收手,“可能是昨晚发烧太久引发了肺炎,但我听你的呼吸不算太严重,就是身体太差了,一点小毛病也会引起许多问题。”
她正犹豫要不要让对方去医院做个检查时,后者忽然道:“我不去医院。”
虞歌:“……”
你是有读心术吗?
虞歌翻出纸笔写了药方,让沈之洲去抓药煎药。
做完这些她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留在卧室照顾对方。
不管怎么说,陆年深是因为她才生病的,她必须守到对方好起来为止。
她撑着脑袋坐在床边。
陆年深对小包子低声耳语两句。
很快,小包子端着杯蜂蜜水进来,“姐姐,小叔让你喝这个。”
虞歌忍不住看了床上的人一眼,都病得动不了了还有心思管她……
“谢谢。”喝了蜂蜜水确实舒服许多。
陆年深轻咳两声,虚弱开口:“之洲和阿阮可以照顾我,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对此,虞歌不敢苟同。
她挑眉道:“你放心我可不放心。”
“我中午才帮你退烧,下午他们就把你照顾得上吐下泻咳嗽不止,我现在要是走了,明天是不是直接过来帮你收尸了?”
虞歌吐槽起人来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旁边的小包子战战兢兢,肉乎乎的小脸上闪过愧疚。
他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小叔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咳嗽不止浑身难受!
陆年深觉得她毫不客气吐槽人的模样十分有趣,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见状,虞歌更生气。
她绷着脸道:“你还笑得出来?不把自己折腾死不消停是吧?就你这纸糊的身体,以后别总想着帮别人,照顾好自己吧!”
陆年深笑意更浓。
这幅模样让虞歌有些毛骨悚然,她忍不住道:“你不会是发烧把自己烧傻了吧?”
陆年深嘎然止住笑,颇为无奈道:“虞小姐,我很清醒,况且……”
他故意停顿两秒,眸光中浮动着奇异的情愫。
开口,声音有些轻但咬字清晰,“况且,我不是什么人都帮的。”
——砰!
虞歌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耳鸣的感觉又来了。
她吞咽口水,良久才开口:“什么人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陆年深注意到她发红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