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沈之洲推着陆年深出现在航站楼。
他们要是能早到几分钟,没准能和虞歌碰上。
沈之洲看时间,“应该马上就出来了,咱们催得急,谢教授只能买到这个点的票。”
“无妨。”只要人能回来就行。
因为是小包子的主治医师,所以陆年深亲自来接机。
沈之洲张望片刻指着其中一个走来的那人道:“陆爷,是这个吧!”
男人一只手拉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拖着深黑色风衣外套,内搭的灰色薄绒毛衣勾勒出宽肩细腰,即便是简单的装束也难掩风姿卓然,立于人群中很是打眼。
随着距离拉近,男人嘴角露出一抹笑。
他的目光如水般望过来,带着温润如玉的通透之色,容止端净,出声道:“陆少。”
陆年深颔首,“谢教授风尘仆仆而来,辛苦了。”
看着时间谢景言脸上闪过抱歉,“这么晚,您其实不用特意来一趟。”
医院安排了司机来接他。
陆年深示意手下推着轮椅往外走,侧目闲谈道:“谢教授为了我的事才仓促回国,于情于理我都该亲自接待。”
两人客套两句就聊起正事。
“明天早上我需要去圣心医院报道,您如果方便就把孩子带到医院做面诊,我需要重新评估孩子的心理情况。”
“没问题,治疗期间谢教授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我会尽全力满足。”
“古话说医者仁心,这本就是我的工作,即便您不说这些,我也会全力帮助患者。”
陆年深觉得这话有些耳熟。
好像虞歌也说过?
一行人走出航站楼,圣心医院的车与陆家的车都停在旁边,外围还有两辆低调但一点也不普通的保姆车等候,看样子是谢家派来的。
陆年深就把人送到门口,“谢教授今晚好好休息,我们明天见。”
“好。”谢景言再次温润浅笑,而后上了圣心医院的车。
陆年深并未急着走。
他观察几秒,外围的保姆车果然追上去。
沈之洲看着嗖嗖冲过去的车,八卦道:“没听说谢景言和谢家关系不好啊……”
外界确有谢景言不愿从商与家中闹不愉快的传言,但最后谢家长辈妥协,同意他追求自己喜欢的事业,家庭关系融洽。
既如此,他回国为什么不先回去而是直接去医院?
陆年深收回视线,淡淡道:“听珣哥说,谢景言不从商的代价是要答应家中安排的婚约,长辈定下的,他连女孩什么样都没见过,现下回来绕着走也情有可原。”
说起来,两人的遭遇颇为相似。
陆虞两家的婚约他也不满,老爷子生辰宴那天他便是要去退婚的,只是没想到虞歌身上藏着那么多惊喜。
沈之洲推着人上车,嘿嘿笑了两声道:“珣少爷知道的真多!”
车刚启动他就意识到有人跟着,表情顿时冷下来。
“爷,有尾巴,看样子不像谢家的。”
“绕过去。”
“巷子里堵人?”
“嗯。”
沈之洲摘下一贯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眼中闪过嗜血的兴奋。
好久没这么刺激了。
他踩油门加速,一路超车。
“刚才不是看见他们从这里进来了吗?人呢!”
“跟丢了?”
“我就说这个司机技术差,连个人都追不上,没用!”
“咱俩不是喝酒了吗?没办法。”
司机:大哥,我就是个破开面包车的,还是倒腾了七手的面包车,人家那是什么?那是大奔啊!能跟到这里就不错了。
他在心里抱怨,嘴上却一句话不敢说。
这两个二流子喝多了,又是拿钱替人办事的,他怕说话不当给自己惹麻烦。
司机颤巍巍道:“前面好像是个死胡同,要不下去看看?”
“走!”
纹身男率先下车,他的同伙紧随其后。
司机按兵不动的在车里等着。
他的任务就是开车而已,其他违法乱纪的事情可不敢干!
酒气熏天的两个男人沿着胡同边走边骂。
“妈的,不是说是个瘸子吗?怎么跑这么快!”
“估计就在里面,也没别的路出去,赶紧干完好拿着钱去消遣,我可得把今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