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人没动。
虞歌等了一会儿直接翻身下床,走到沙发边踹他好的那条腿,“去床上睡。”
这么蜷缩着睡过去,明天肯定难受。
房间有小夜灯,不算清晰,但勉强能看见彼此的轮廓。
陆年深睁眼,维持着侧躺的姿势看她,喉结滚动,低磁的声音泄出,“你确定?”
“一个男人怎么也磨磨唧唧的。”虞歌白了他一眼扭头就走,结果动作太快,膝盖撞沙发上,疼得哎呦叫出声。
陆年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及时扶住她,“小心点。”
这含笑的声音在房间里总觉得有些犯规。
虞歌的手心和耳根都在发烫。
“赶紧睡觉吧!”
她抽手嫌弃的甩了甩,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两人躺在床上,中间不剩多少空隙。
虞歌又不动声色的挪动,整个人就差贴着墙根睡了。
如果说前半夜她还算自觉,那后半夜可以用性情大变来形容。
她如八爪鱼般趴在陆年深的身上,双手将人抱得紧紧的,小脸时不时像猫似的往他的臂弯处轻蹭。
陆年深本就睡不着,加上她无意识的撩拨,浑身都燥热起来。
他试着把人推开,但没多久又贴上来,根本甩不掉。
陆年深叹气。
明天醒来,这只小猫咪肯定又要炸毛了。
薄荷茶香与清冷的水意窜进笔间,陆年深闻着她身上的味道逐渐放松也陷入梦境。
院子里的鸡天亮就打鸣,声音高亢嘹亮。
虞歌被吵醒。
她揉着眼睛想起床去把那只鸡给剁了,手往下压摸到的并不是床板,而是男人的胸膛!
“啊!”她下意识吼了一声,全然忘了昨天是她自己主动邀人上床睡的。
陆年深捂住她的嘴,“你想把白姨叫过来看我们现在这样吗?”
他的腹部还搭着一条纤细且白的腿。
虞歌红着脸拍开他的手,“你睡觉不老实!”
“?”
陆年深笑看她,嘴角噙着戏谑,“你要不要看清楚再说话?”
他可是一晚上都规矩的睡在外侧没有动弹过。
谁不老实,一目了然。
虞歌脸更红。
她捂脸翻滚一圈,裹着被子将头埋进最内侧的墙壁。
见状,陆年深又压抑着笑了两声才起床,“我先去洗漱,你再睡会吧。”
他离开房间。
虞歌根本就睡不着,磨蹭两分钟也讪讪起床。
厕所被霸占近半小时人才出来。
虞歌看到他身上正在发散冰凉的水汽,蹙眉道:“你的伤口不能碰水。”
“太热了,洗个澡。”陆年深将搭在肩头的毛巾取下来,胡乱的擦了擦头发,越过他走进厨房。
热?村里气温低,早上七八点,最多十来度,你管这叫热??
虞歌挠头,忽然想到什么,耳根子又红了。
早餐是些清粥小菜。
白姨又神秘兮兮的抱出一个瓦罐。
一打开就能闻到酸辣味,还没吃就已经开始咽口水了。
她笑道:“我做了些辣白菜和水果腌,小虞你尝尝,喜欢的话走的时候带点。”
白姨做的辣白菜和外面的不一样,虞歌吃一口就爱上了连连称赞。
她的余光瞥见陆年深蠢蠢欲动的筷子,干脆将辣白菜放到自己面前,而后义正言辞道:“吃辣影响伤口恢复,你吃白菜豆腐吧,这不适合你。”
陆年深张嘴想为自己辩解两句,白姨先道:“小虞说的有道理,你多吃点清淡的,等伤口好了再吃。”
最后那碗辣白菜全部进了虞歌的肚子里。
陆年深含泪吃了两碗白粥。
……
车祸已经曝光,他们离开没多久那辆车就因为漏油自爆了,路过的人听见动静报了警,不少媒体也跟着拍了些照片发到网上。
现场没有找到尸体,附近也没有村民见过二人,警方将目光放在东郊的荒山深处,并组织搜救小队开始搜索。
各大媒体分析他们可能已经死了。
车祸现场十分惨烈,就算跳车侥幸活下来,但没有及时就医,又消失这么多天,肯定会因为失血过多或是饥饿导致脱水休克。
这件事报道的篇幅不算大,所以并未引起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