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话音刚落,一道残影闪过。
陆珣情绪激动的冲上前搂住人。
“小深!”
他并未克制力道,撞得陆年深闷哼一声,胸口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开,血珠渗出来染红了本就破烂的衬衫。
陆年深忍得额头的青筋都凸起来,蒙着薄薄细汗。
“你按到他伤口了。”虞歌蹙眉把人拉开,“这么多血看不见吗?”
虽然一部分是今天故意做的假伤,但看陆家人如此莽撞,她还是觉得不爽。
陆珣立即松手,“抱歉。”
“你怎么这么多伤?这几天去哪里了?”他絮叨两句又扭头道,“家庭医生呢?赶紧把人叫过来。”
管家赶紧去找人。
陆家庄园的各项设施都很齐全,光是家庭医生就有两个,这两天也留在庄园。
很快人来了,带着人去隔壁偏厅做检查。
其中一个医生帮忙包扎伤口,另一个医生出来汇报情况,“伤口太多,需要点时间,不过诸位不用太担心,没有严重的致命伤。”
他看向虞歌,语调又温和几分,“还好虞小姐帮忙做了止血消炎等预处理,否则少爷也撑不到现在。”
这话终于让大家注意到虞歌。
虞歌身上也乱七八糟的,但总体看起来比陆年深好点。
想到两人荒野求生了这么多天,老爷子是又心疼又气愤,还好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他招手让虞歌到跟前。
阴沉了几天的脸上总算露出一丝欣慰与慈祥,“好孩子,多谢你帮了小深,这几天就在陆家休息。”
虞歌垂眸轻声道:“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位就是深哥的未婚妻吧?深哥一个大男人都伤得那么严重,你却一点事没有,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吗?”陆漫川上下扫视人,表情阴翳。
“放肆!”
老爷子震怒拍桌,“小歌儿是以后嫁进来就是你的长辈,况且她现在是小深的救命恩人,是陆家的座上宾,岂容你胡乱置喙!”
陆漫川对上他的眸子,张嘴还想说什么,但被身边的人一个眼神制止住。
“老爷子,漫川也是担心兄长。”陆炳山打圆场说了些圆滑的话,不至于让场面继续冷下来。
处理好伤口的陆年深走出来。
他换了干净衣服,总算清爽几分。
郑重的握紧虞歌的手,他道:“如果不是虞歌我已经死了,爷爷,这次要好好感谢她。”
“?”剧本里可没有这句肉麻的台词。
他直接忽视这道质问的眼神。
“……”回头再算账。
虞歌忍着情绪才没有把手抽出来。
在座的人相继客套的关心几句,唯有陆曼抒没配合着装好人。
她窝在沙发深处懒洋洋的摆弄新做的指甲,眼角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红唇扬起的弧度略带讥讽。
“既然人回来了,我们也能走了。”她起身拢了拢搭在肩膀处的蚕丝披肩,道,“爸,漫川,走吧。”
也不管二人是否愿意,她的脚已经跨出前厅的门。
陆炳山觉得女儿越发张扬了,不满的蹙眉,但没多说什么。
他没走,继续气定神闲的喝茶,“小深虽然回来了,但我们也不确定以后还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老爷子还是参考一下我的意见,把转让协议签了吧,对大家都好。”
陆年深看着协议,似笑非笑,“大伯的手未免太长了,都伸到我这里来了。”
大抵是料到他会这样说,陆炳山也不恼,又慢悠悠喝了口茶水,“不签也行,那香港的合作我不会去谈的。”
屋内有几人的脸色微变,相继劝导。
“小沈,别和大伯闹脾气,他也是为陆家好。”
“家和万事兴,大家都是陆家人,谁掌权不都一样吗?况且炳山哥确实有能力呀,如果不是他,我们都接触不到香港那家龙头企业。”
“炳山哥完全可以自立门户,单独跟香港的老总合作,可他还想着我们。”
七嘴八舌的话冒出,陆年深沉冷的笑了,“我还得感谢他不成?”
陆炳山眯眼,笑面虎的表情越发明显。
他放下茶杯道:“一家人说感谢就太见外了。”
陆年深撕碎协议丢进垃圾桶,“既然你这么有能力,那就另立门户去与香港跟那位老总合作吧,人家看上的是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