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暂时没有签署谅解协议,但已经放弃上诉,至少免除了牢狱之灾。
后续就是双方律师拉扯赔偿问题,她将这些事全权丢给顾壹负责,工作室有专门的法务,经纪人也带着公关团队一同料理。
虞歌去了趟疗养院。
这段时间她的思绪太乱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其实也很纠结,害怕一步行差踏错成为自己讨厌的人。
如果不靠别人,用自己的方式追查可能还需要几年甚至更长时间才能查清楚一些,陆家是捷径,但与虎谋皮是需要承担风险的。
这是她遇到过最难的一道题,她想跟奶奶聊天,借此疏解郁结,也许就有主意了。
虞歌一路胡思乱想的到了疗养院。
推门进去,房间空空如也,奶奶不在。
她又去了花园还有二楼的棋牌室,都没有找到人,连护工也不见了。
人呢?!
她冲进院长办公室询问。
院长事多,一时半会也没反应过来,还是调取了记录才道:“虞小姐,老太太昨天就回家了,她没有和您说吗?”
虞歌厉声道:“回家?回什么家?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带她走吗?”
老太太哪里有家?
那个破败闷热又阴暗的单元楼吗?
院长吓得一激灵,“这……我当然记得你的吩咐,但是老太太自己要走的,还说知道地址已经跟您说过了,去几天就回来。”
虞歌每天都和奶奶保持联系,有时候是视频有时候是语音电话,奶奶根本没提过要离开疗养院去找她的事。
她急迫道:“谁把人接走的?”
院长又看了眼记录,冷汗哗啦啦落下,支吾道:“是……是她自己走的……”
虞歌一边给顾壹打电话,一边道:“监控,把她走的那天的监控都调出来!”
院长赶紧操作。
还好是昨天才离开的,监控很快就找到了。
视频里确实是老人家独自离开,连行李都没有拿,就背着个小布包,她走出疗养院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然后就彻底看不见踪影。
“其他监控要看吗?”院长觉得是自己的失职,说话的声音又弱又小。
虞歌示意他走开,亲自调取监控。
这几天奶奶也没有异常举动,吃完饭就去棋牌室和其他人聊天,下午晒太阳,晚上看书或是拿着iPad看新闻。
虞歌盯着视频里的iPad看了几秒。
这不是她给奶奶买的那个iPad,于是问:“最近有人送东西过来吗?”
她边问边开始操纵电脑修复视频的画质借此看清iPad上的内容。
家属送物件的记录上只有虞歌一人的名字,院长摇头,但很快他注意到某个日期不对。
他认真回想几秒,道:“那天……我在圣心医院见过您,我们还聊了会儿天,您应该没来过疗养院吧?”
送物品的登记时间是下午三点,那恰好是他们在医院相遇的时间,虞歌又没有分身术。
这次不用提醒院长也知道调取监控了。
很快,视频里出现了一个人——居然是虞崇年!
他来过疗养院,还给老太太送了个iPad和一堆报纸,还有象征性的营养品。
院长道:“我想起来了!老太太的iPad掉水里烧坏了,我本来准备和你说这件事,但后面忙完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用上新的了。”
虞歌此刻已经将画质拉到最高,iPad上是一则她的花边新闻,写了什么看不清,但根据奶奶的表情也能猜出来不是什么好话。
她又去了趟奶奶的房间,最后在衣柜最下层找到了报纸。
虞歌越看眼神越冷。
这些报纸都是虞崇年自己找人印刷的,都是假的!上面写满了关于她的花边新闻,大多数都是她受欺负的。
虞崇年一定是想借此刺激老人家!
可奶奶忽然离开又是去哪里?
虞歌脑海中闪过一个可能,拔腿就跑,“这些帮我收好!!”
她启动轿车往虞家去,路上接到小姑虞亦欢的电话。
“小歌儿,你在哪?老太太回虞家了!我还在国外旅游赶不回去,你快去把人接走!”
“我在路上了。”
“三楼我的房间是装了监控的,这几天老有消息提醒,我打开一看是老太太住进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