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掩她灰败的神色。

儿子和尹兆年的事，已经让陈母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因为这样的丑事被拉进拘留所，她还得硬撑着。

已经有麻将桌上的富太太给她打来电话，先是顾左右而言他，再语气试探地聊起陈瑞宇的事情。她能怎么办，只得端起高高在上的态度，咬死了事情与儿子没有一点点关系。或许是她的态度足够镇定，甚至还带着被污蔑的恼怒气愤，富太太只得唯唯诺诺地道歉。

自动铁门“滴”一声向外开，门边年轻的警察打开门，陈瑞宇从里面了走出来。

“妈，你怎么来了？”陈瑞宇俊秀的脸苍白着，金丝眼镜下的一双眼眼窝深陷，看见面前等着的陈母面上闪过一丝难堪。

陈母没来得及开口，后面另一位警察跟上来，边走边低着头看着手上的资料，语气冷硬，“陈瑞宇是吧，罚款你家里人已经交好，这边手续办完，你可以走了。”

冷不丁听到警察口中喊出他的名字，陈母如被电了一下低下头，只觉得面上抹不开，刚才怼富太太的气势全无。

她的手用力握紧皮包，绷紧声音，“妈来接你回家，走吧。”

瞧着母子两人扯过通知单转身就走，正眼都没看他们。年轻一点的警察刚才就瞄到了陈瑞宇拘留的原因，回想起拘留通知上面收缴的物品明细，作为钢铁大直男只觉得满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加上这般行事态度没忍住小声嘟囔，“一点礼貌没有。还说是个律师，这干得都是什么事？”

等待室不大，又是全封闭的设计，即使轻声嘟囔也依旧容易入耳，何况小警察语气还带着一丝丝轻蔑。

陈瑞宇转过身，用手推了推稍微滑落的眼镜，眼神如鹰般锐利盯着小警察，咬紧了后槽牙，神情似是难堪又带着几分恼羞成怒。

“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哪有你说话的份？你这样的态度，我要投诉你！”

小警察脸色不忿，刚才站在铁门边他就听半天了，嘁，犯了事还死要面子。

“行政拘留又怎样，我被拘过了，出来还是律师。你等着，等着调去档案室扫灰去吧。”

瞧着气氛不对，老一点的警察正想走进前来打圆场，还没开口，等待室的大门猛地一下被人拉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