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姐浑身衣裳都被撕破了,身上,身上还有伤,现在回府了。”
下人似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说话都磕巴了。
李太师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翻了白眼。
他倚在马车上,缓了好半天,才手脚笨拙地爬上了马车,焦急地吩咐道,“快,快,快回府。”
他们匆匆走后,王府的马车徐徐地停在门口,苏和放了马凳下来,“王爷。”
萧淮安应了一声,抬步上了马车。
这个时辰,街上的人还不算多,只一些小商贩正摆着货,马车经过长街,就已经听见外面都在议论,云澄县主被毁了清白的事。
任谁也能看出来,被撕破了衣裳,浑身还有淤青,这不是被羞辱了是什么。
这个时辰,月隐阁还没开门,萧淮安下了马车,四处看了看,又按老办法进了屋。
萧淮安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屋里静悄悄的,掀开帷幔,里面的人睡得正香,只是这睡姿,实在是不敢苟同。
他坐在床沿上,刚想伸手去抚开遮住她眉眼的头发,秦澜突然醒了,双手钳制住了他的手臂,看到是他后,才缓了口气,“你怎么来了?”
声音缱绻柔和。
“本王正好路过。”
萧淮安说谎从不打草稿,张口就来,丝毫不会脸红。
“正好路过,正好瞧见我那窗子开着,正好顺路从窗子进来,正好进来偷看我睡觉。”
秦澜声音有些低哑,说出的话,让人哭笑不得。
萧淮安仔细盯着她的脸看了看,发现已经消肿不少,这才拿出自己准备的药,“脸上再涂上些,能好受点。”
“多谢王爷。”
“就这么谢?”萧淮安往前凑了凑,脸色黯了黯。
秦澜白了他一眼,刚想起身给他行个礼,谁知就被他摁住,掐住她的腰,俯身吻了上来。
“王爷。”
秦澜好不容易有了空档,一手捏住他胡来的手,软声喊道。
萧淮安本来只想亲她一下,逗逗她,可是触碰到她的那一刻,本能战胜了理智。
他觉得许久不见她了,想她想得紧。
“澜澜。”
他的声音低沉,在她耳畔轻呼,含满了柔情。
事后,萧淮安躺在床上,紧紧地抱着秦澜,期盼道,“回王府吧?”
秦澜窝在她的怀里,闻言,眸光逐渐暗沉了些,刚才她都做了些什么,明明应该要推开他的。
可是。
“时辰不早了,该起身了。”
她叹了口气,拿开萧淮安的手,扯过一旁的里衣穿上,又去柜子里拿了衣裳,挽了发髻,下了楼。
萧淮安一直支着头看着她,看到她什么也没说下了楼后,心情沉闷,默默地拿了衣裳来穿上。
楼下,门已经开了,齐楚然伤脑筋地对着一边大开的窗户,百思不得其解,“你昨晚听到什么动静没?”
“没啊?”
秦澜一脸无辜,刚走到下面,又赶紧往上走。
萧淮安下来时,正好在楼梯中间碰到秦澜,她推着他往上走,可那厮俨然是傲娇起来,偏往下走。
两人撕扯间,齐楚然走了过来,看着楼梯上你拉我扯的两人,顿时明了。
阴阳怪气地说道,“呦,这不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霖王,许是平日里走正门走烦了,跑到这边来另辟蹊径。”
听着这阴阳人的话,秦澜背对着齐楚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愧是青楼楚馆的“老鸨”子。
萧淮安冷眼看了他一眼,理了理袖袍,抱起秦澜来,放到他身后,随即迈步下了楼梯,走到齐楚然身后时,斜了他一眼,随即又走到窗边,喊了一声,“苏和。”
“王爷。”
“派人将这里的窗户统统改成门,钥匙留好。”说完,回眸,看了一眼齐楚然,邪魅一笑,迈步走了出去。
“……”
“……”
过了好大一会,齐楚然才反应过来,惊骇地望向秦澜,“老大,难道您就看着这霖王在这为非作歹?”
秦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无奈道,“人家是位高权重的王爷,我们是平民。”
“老大,你可不要见色忘义啊!”
齐楚然顿时苦哈哈的凑过去,一想到这四边的窗户都要被换成门,那他月隐阁,定然一举成为满万京城的笑柄。
“我同他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