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奉真心里有直觉,这无所不知的上仙应该是知道谁救了她的,但也许是出于什么顾忌不肯说吧,那也勉强不得了。
“仙童走好。”奉真颔首行礼恭送小童,听得风声飒飒后,她抬头一看,果然小童不见了,只留下哈哧哈哧示好的大狗和风笛和她面面相觑。
“现在去哪儿?”风笛探了探翅膀问。
“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去找祁师兄吧。”奉真说着,犹疑了一下,才伸手摸摸霜火毛量充足的脑袋:“你带我去把我的剑找回来吧。”
霜火果然应声站起来,摇着尾巴嗅着地板深入树丛之中,果然带奉真找到了斜插在地里的精钢剑,奉真把剑拔出来一看,剑刃还算完好,损伤不大,像奉真这种级别的弟子也只能用这种两场制式剑了,再申请一把新剑流程麻烦又不易,不好好保护不行啊。
还剑入鞘后,奉真看着又在她面前趴下来摇尾巴的霜火,果断骑了上去,说了句:“回重阳宫!”然后一人一狗一鸟朝着重阳宫乘风而去。
奉真还真没想到霜火这神犬还是只飞行坐骑,骑着狗在空中飞的感觉别提有多好,然而当他们经过重阳宫门口延伸下来的长阶时,兵刃铿锵和人声呵斥时奉真低头一看,只见宫门口长阶上道士们打成一团,他们的敌人却神出鬼没捉摸不着,奉真分明看见不少道士已经倒地身下血流成河,就算是快接近宫门也是这番情景。
“你要下去帮忙吗?”风笛在她脑袋边上绕着圈飞着问。
“祁师兄已经不在宫观内了。”奉真摇摇头压着嗓子说。
“你怎么知道?”
“下面打成这样,说明重阳宫已经倾巢出动,祁师兄就算身上有伤也不可能这种时候躺床上。”
“那……”
奉真麻溜的取下腰上羊皮纸,塞到霜火鼻子前边说:“能闻出这味道吗?找到这东西的主人!”
霜火使劲嗅了嗅,然后突然掉转过头疾驰而去,奉真哇的一声叫起来赶紧抱紧了霜火的脖子才没摔下去,他们逆着风飞速往目的地赶去,奉真只觉得头皮都快被掀了根本睁不开眼,直到她适应了片刻才勉强能睁开眼睛,一眼望去他们正朝着一颗树干造型遒劲苍老的柏树逼近,树下尸体成堆,有两个身影正在刀光剑影中你来我往,奇怪的是听不到短兵相接的声响。
然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第三个人。
“停下!停下!”奉真使出吃奶的劲儿拽了霜火的毛迫使它停下,他们悬停在离地面三十尺高的半空中。
“咬他,霜火。”奉真指着那个盘腿打坐,跟前有个奇怪物件旋转发光的人说,“就咬他!”
霜火得令,蹭地一下拐了个弯冲着那戴着斗笠的人影俯冲下去,奉真一手抓紧狗毛一手唰一声拔剑出鞘,待苍焰有所察觉抬头看去时,骑着白犬手持长剑的少女已经从天而降逼近眼前,那剑锋分明是朝着自己脖子削来的,于是他奋力起身准备逃跑。那瞬间电光石火白刃疾走,七刹印被精钢剑从中间削开,?缫簧??芽?矗?欧懦龃棠康墓饷⒑臀奘?槠???鹗芫?涌??钫姹淮铀?成纤α顺鋈ゴ蛄思父龉鏊ぴ诘厣希?迷诮@卫挝赵谑掷铩
苍焰早就一个急退躲开,他头上的斗笠啪嚓一声从一个平滑的切口处非为两半,终于暴露了他的真面目。
发生了这种事楚鸢也受了影响,就在她呆住的瞬间祁连韶旁侧一个滚冲向了自己掉落在地上的摩云锏,顺手就捡了起来,然后后撤几步重新拉开了距离。
被破坏的七刹印耀目的光芒中传来无数凄厉的鬼哭狼嚎,听得旁人心惊胆战,藏身其中的百万恶鬼还没来得及散开掏出就被一剑横切的切玉来了个一锅端,挤在这小小的容器中被斩杀殆尽,或是被净化彻底,这才爆发出这种让人脑仁疼的惨叫呼号,连风笛都举起翅膀捂住脑袋不想听。
“啧,来了救兵是吗?”楚鸢轻而易举地把刀举起来重新扛在肩上,“无所谓,也就多杀一个人呗。”
那边奉真正在努力眨巴眼睛看清那个斗笠被她削掉的人到底什么样,那人一头乌黑长发披过腰际,背后的头发在腰附近扎了个结,其余从肩头披散下来。此时月影云移,天光明晰,此人面容如同面纱突然被揭开一般显露出来,奉真从未见过如此美轮美奂的容颜,兼合了女子的细致妍丽和男人的挺拔俊逸,肤色又如此细腻白皙更胜美玉,整张脸连自诩审美奇葩的奉真也挑不出半点毛病,但是……
但是说从没见过好像有点不妥吧?奉真看看祁连韶,又看看苍焰,又看看祁连韶,再看你苍焰,终于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