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彻底清理掉?”
“不。”玉阳子皱了皱眉又抿了口茶说,“有些人……就随他去吧,连笙只是个想安稳度日的平凡女子罢了,她没有任何野心和攻击性,刘连津武功一般脑子还缺根筋,我看他现在被自己的同门吓得已经在准备离开重阳宫了,也许我只需要推他一把而已。”
所以你还是没有打算放过人家啊!奉真忍不住腹诽了一句,然后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祁……祁连韶……”她结结巴巴地挤出这个名字,一时间不敢去看师父的脸色。
“他啊……”玉阳子叹了口气沉下嗓子说,“本来应该是第一个要清理掉的,只是没想到……他背景太硬,所以现在成了咱们的麻烦角色,真头疼。”
奉真仍旧不敢轻易开口,这个问题真是又尖锐又尴尬。
“所以师父……想好对策了吗?”良久她才弱弱地问了一句。
“不,暂时没有,我对他了解太少太少,连从何下手,也没想法啊……”
“但是他不会对同门身上发生这些事情……无动于衷的吧?”奉真仍旧小心试探。
“我想也是不会,所以啊,真棘手,但总之此人不能久留,一定要……想办法处理掉。”
奉真觉得自己的意识有短暂的片刻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懵了一会儿后她才慢慢缓了过来。
如今,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啊。玉阳子已经和祁连韶闹到这种不共戴天的地步了,尽管后者应该是一点没发觉,不对,应该是玉阳子师门这里和范阳子师门里仅剩的几个活人都势不两立了。
所以,她大概也不能向往常一般赖在连笙那里嬉皮笑脸打滚撒泼了,连笙的性格她了解,毕竟她从记事起就和连笙一起生活,玉阳子说的没错,连笙没什么野心,没什么脾气,一心只想追随清静散人的脚步,以她为榜样安静炼丹读书,可她内心特别纤细,一点小事都能记很久,偏偏却又铁了心认为修道之人有情绪是不行的,心里再恨都只是憋着自个内伤而已。
也许有人认为这种人就是没有半分威胁的,但奉真在乎的不是威胁不威胁,而是连笙会不动声色地恨她和她的师门很长时间,一辈子都有可能。
天啊,现在这个情况对她来说简直是一团糟,除了连笙,还有祁连韶,没错他俩现在是绝交彻底了,可她真的能淡定忠实的帮助师父干掉祁连韶眼都不眨吗?他可是……
他可是她曾经交付真心热切恋着的人啊。
“奉真,你脸色不好。”玉阳子一脸关切地把手搭在奉真肩上说,“趁着还没宵禁,赶快回去洗洗睡了吧,明天还有大事等着你呢。”
“……什么大事?”奉真身子一歪,觉得自己有点遭不住了。
“邓怀玉此次来重阳宫,可是将你好生夸了一遍,不过你也确实值得这份殊荣,师父都听说了。”玉阳子望着奉真,眼里涌起真诚的笑意和欣慰,“徒弟出息了,为师再高兴不过啊。掌门这次也十分认可你的功劳,而且张监院是我的人,此事绝不会有岔,明早一起床,你就是个经主了,再也不用顶着烈日艳阳扫大街了。”
“真……真的吗?”
“我骗你做什么?这是你应得的,就像这把剑一样!”说到这里玉阳子脸上出现了十足的自豪之情,“我们不再是别人口中老弱妇孺的师门了。”
听了这话奉真心头五味杂陈,最终酸涩的感觉占了主导,同师父告别后,走出院子的她仿佛是从新认识了重阳宫这个地方一样,心头万分感慨无处去说,师父说得对,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洗个澡闷头睡到天亮,她实在是太疲惫了,身心上都是。
回去清川居自然又免不了被众女道围着问这问那,奉真一边推辞说太累一边奋力抽身往混堂挪去,然而别人她可以逃得了,唯有司?缠上来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帮我搓背我就告诉你!”奉真抱着衣服逃走的时候丢下这句话,结果司?真的搭着毛巾跟着她跑进混堂,就差看着她脱衣服了。
“……你真要给我搓啊?”奉真把自己沉进澡桶里的时候问道,司?十分狗腿地凑上来答道:“你说过,我给你搓你就告诉我你去青城山的经历,现在我给你搓上啦,你是不是可以开始讲了?”
奉真沉默了片刻。
“司?你这搓澡的技术跟谁学的?我差点舒服得睡着了。”享受了一会儿后奉真回头问道,司?得意地勾起嘴角笑了笑说:“不不,这个问题等你先讲完故事我再说,事情总要分先后的嘛。”
“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