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唉,又要入蜀,这回我得修书一封回去请长假了。”奉真和傅羡君从钱庄里出来的时候奉真掂了掂钱袋子叹气道。
“去蜀地干嘛?”傅羡君一听此话,相当吃惊。
“……我好像还没告诉过你我是怎么把那个单溪从妓馆里带出来的?”
“我以为你是杀出一条血路带出来的,同时靠着好身手收获了那位头牌的芳心。”
“……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那时候我还没这么莽,我是向人借了九千两银子把单溪赎出来的。”奉真说着突然感到有点儿心虚,移开了视线。
“你说你要急用钱就是这个?哎,你怎么不直接和我说呢?”傅羡君的口气参杂了急躁和担忧,“这笔钱我理应负担啊,毕竟当时是我主张救下单溪的。”
“时至如今说这个也没意义了,现在我有钱了,还钱也是小意思,”奉真说到这儿顺了口气抬头望着傅羡君道,“那我……收拾收拾准备启程了,就此别过吧。”
“等等。”傅羡君伸手作阻止状又说,“这事儿……也该有我一份啊。”
“……我不是说了嘛,都过去了,借钱还钱,天经地义嘛,你别操心了。”奉真说着抬步要走,又被傅羡君快走几步堵住路说:“要不这样吧,你出财我出力,总之让你一个人善后不是我做得出来的事儿。”
“……不是,钱是我借的呀,这和你关系不大啊。”
“可这整件事因果前后都跟我脱不开关系啊。”
“……”奉真两手叉腰陷入了沉默。
“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我去做吧,毕竟你的话这个中麻烦周折我也是知道的,而我左右一身轻松,既然出来了,去哪儿都一样。”傅羡君说着两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奉真。
奉真一边躲着他的目光一边寻思,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傅羡君没有带钱跑路的必要啊,一个下凡的仙会稀罕这些阿赌物?他怎么也不应该缺钱,更没必要为了这些钱多一个仇家吧。
更重要的事,傅羡君的态度实在好执着。
“焦道长,你就应了我们家先生吧,他这个人啊你要是不应他几天睡不着觉的。”小书童凑上来说道,然后被傅羡君啪地一下砸了个爆栗。
“……好吧。”奉真松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笑道,“既然你这么坚持,就由你去办吧,不过此事最好别告诉别人,毕竟……”
“毕竟有所避嫌?我懂我懂。”傅羡君连连点头道,“那我应该把钱还给谁?把债主的详细信息给我吧,免得找错人。”
“应该不会找错吧。”奉真捏着下巴说,“他叫什么来着……对了,池桑颜,你说的,他是楚玉轩头牌,虽然我形容不来他长相打扮,但总之……你……明白的吧?”奉真说话含混地拿手比划了一下。
“……是……他……借你的钱??”傅羡君不顾形象地瞪圆了眼睛,“居然是他?”
“是啊……怎么了?”奉真缩了缩脖子说。
“听说此人虽然身陷风尘但为人高傲得很,一般客人是拒而不见的,连鸨头都拿他没办法。如果不是豪门大家武林名士,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的,所以大部分人只能听说他美貌五匹惊采绝艳却可能去十次楚玉轩也见不到一次,你怎么就……还和他借上钱了?”
“可能是我运气比较好吧,我正在跟楚玉轩要人的时候他出来了,也许是不想惹太多麻烦吧,反正我是借不是抢。”奉真挠了挠脑袋说。
傅羡君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摇摇头道:“道长啊道长,你和他可算是素不相识初次见面,这样借钱一般人都知道不靠谱的吧,池桑颜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毫不计较地‘送’你银钱还放走一个前途大好的小倌?恕我直言你得好好考虑考虑好不好他那口的,如果没兴趣我替你去彻底划清界限,有兴趣的话……有兴趣我也不做皮条客,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被说得这么直白的奉真顿时涨红了半张脸,“你真不是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唉。”傅羡君挑着眉毛无辜地笑了,“那你倒是告诉我,他还能图你什么?这样不计后果地帮你?”
“……”奉真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问题她之前还真没细想过,被傅羡君这么一说立马赶到细思恐极。
“那你替我去划清界限吧。”奉真把钱袋子数清楚了塞到傅羡君手里说道,“我没兴趣。”
“我就知道。”傅羡君接过钱袋,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那位花魁估计是妖艳的见多了口味变了,算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