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幕几乎可以说是残忍的,那样一个娇媚纤柔妖媚动人的妖女,被祁连韶抽了三下便成了废人,不过祁连韶这三下可谓抽得十分在理。第一下打断腿骨(虽然蛇并没有腿),第二下打断右手胳膊,第三下戳断了脊梁骨,次次血溅三尺,那骨裂撕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只一眨眼,蛇女就倒在血泊中,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
奉真收起了剑走上前去问道:“师兄,为何元彦还没有动静?”
“那屋子里的人都中了迷津香。”祁连韶看着在地上只能抽出,甚至连哀嚎都做不到的蛇女冷声说。
迷津香这玩意,奉真记得书中记载是由狐血提炼而来,具有极强的崔梦作用,更可怕的是中了此香的人往往是自己不愿意醒来,宁愿一觉睡死,只因梦境中经历太过销魂,不忍离去。
“师兄是早已料到?”奉真还是忍不住问了。
祁连韶没有回答,他一只手就抓着蛇女一把乌黑的秀发把她上半身拖了起来,然后才对奉真道:“你去开窗通风,把人叫醒,然后不准任何人去柴房。”
奉真这回忍住了问话的冲动,乖乖点头,然后看着祁连韶大步流星地拖着微弱挣扎的蛇女走开,所过之处鲜血淋漓,此情此景居然让她一本正经地心生怜悯。
奉真从乾坤袋里掏出了帕巾围住了鼻子,走进室内,果然嗅到了一股即使是帕子也无法完全隔绝的异香,她只觉得头皮发麻,更加决心尽早完事,然后凭着直觉直扑师弟元彦的卧室。
本来这家条件就不好,房间左不过四间,要找到元彦还是很容易的,奉真进门后走到元彦床前,发现被褥都被他又踢又卷踹到了一边,奉真瞧了瞧他大汗淋漓秀眉微蹙的脸,又淡定瞥了一眼他胯下,然后掏出乾坤袋中藏着的宝物——华胥之卷。素手将画卷一扬,让它徐徐展开,然后兀自悬挂在半空中,而展开的画面中是空无一物。奉真拔了一根元彦的黑发挑于剑上,口中飞快念动咒语,呼的一下头发迅速燃起。奉真轻轻吹了口气,那裹着头发灰的威风就吹入画卷之中。
如同一滴墨水在宣纸上散开,然后被无形的手以惊人的速度描画绘制,一眨眼的功夫画面上就出现了一副栩栩如生的情景画,那是一间装帧奢华,配色鲜亮的房间,视线向更远处看去,端的是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奉真盘腿打坐,闭眼凝息,掐了个离魂决,接着她的魂魄就脱离身体站了起来,果断钻进了画中。
奉真才踏入那画中富丽堂皇的房间,就开始强制性的闭耳塞听,然后呼出一口气,疾步走向床帐,然后把帘子一掀,冲里面中气十足地大吼一声:“陆元彦!!起床啦!!”
男女和声一起高分贝尖叫,差点儿把奉真耳朵震聋,她发现自己居然在跟这个坐着的女人激情对视。
咦?奉真歪了歪头想,这姑娘怎么长得像女版陆元彦?真是大美人呢。
还没等奉真瞧个够,眼前的一切突然急速后退并且迅速消散,一阵天旋地转后奉真发现自己盘腿坐在粗糙的地面上,头部正保持望着画卷的角度,略有点酸,而此时的画卷中正散开丝丝缕缕的墨烟,然后溶于夜色中。最后画卷刷的一声合上,变成卷轴,精准无误地落在奉真掌中。
大功告成,奉真心满意足地抬头一看,只见元彦正见鬼一样地等着他,他已经坐了起来,身上汗如雨下,脸色铁青,表情十分惊悚。
“睡得爽吗?”奉真无辜地笑着摆了摆手,“该起床作法啦。”
“师姐……师姐你……你都……等等,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我真是只是……我就是……”元彦结结巴巴地在床上比划了一阵,然后发现自己嘴里组织不出什么像样的话来,干脆手脚并用爬下床,咚地一声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哭道:“师姐,师姐我求你了,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我就完了!我还不想离开重阳宫,我还不能……”
“……谁说我要高发你了。”奉真无奈地叹道,“正当盛年,偶尔思春,也是极正常的现象嘛,你没有真去祸害人家姑娘吧?”
“……没有!当然没有!!”元彦又开始连连磕头,“我向来严守教中戒律,未敢有丝毫逾越,师姐你信我!我真的没又犯过戒!做过对不起师父师门的丑事!”
唉……这个残害人性的年代啊……
奉真拍了拍元彦的脑瓜温声劝道:“师姐跟你赌咒好不,若我有告密行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样你能别哭了吗?”
“师姐……”未曾想到话音一落,元彦就开始拿袖子擦起眼泪,伏在地上压着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