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是你们俩过的,我?不能改变你的心意,只能改变自己的心意。我?的确对?他带有不小的偏见,如?今只希望这偏见是假。只希望,他值得你冒险托付。”
“真的么?”素妆眼眸一亮,忻悦搭腔回:“太好了!你是第一个赞同我?与二郎之间的事的人!”
浮云卿却推辞说称不上赞同,“素妆阿姊,我?只要?你过得幸福。你赞同,那我?也赞同。你认为值得,那我?也认为值得。至于旁的……”
她挪身?坐到素妆身?旁,“若令尊令堂给你安排了件不好推辞的婚事,逼你与旁人成?婚,那你就把这事交给我?。”
浮云卿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素妆大惊,捂着她的嘴,说行?不通。
“总之,这件事,小六你千万不要?淌这场水。”
浮云卿不解,“你放心,爹爹最疼我?。从小到大,每每遇上什么事,我?哭着跪着求一求,事就掀篇了,爹爹总会允了我?的要?求,之后不再计较。咱们俩这关系,你遇事我?岂能不管?”
素妆趴在她耳旁,小声说道:“二郎他暗地里与朝廷几位官员做着交易。至于是什么交易,他没跟我?说。只道不是违法的,是正当的,是不伤害任何?人的。我?猜想这场交易与变法有关。你是皇家公主,若掺搅到变法这场深水里,怕是再难脱身?。”
变法,变法,人人都在说变法。
浮云卿抚着花鬓,一脸僝僽。
素妆见她心思游离起来,忙将话头转到她身?上,因问?:“这次还是自你成?婚后,咱们第一次见面?呢。快跟我?说说,婚后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与成?婚前比,可?有什么不同?”
浮云卿挽住她的胳膊,脑袋一歪,欹着她瘦弱的肩。
小娘子家的肩背与男郎家不同,身?上携带的气息也不同。
这会儿把脑袋往素妆肩头蹭,肩胛骨硌得她脸蛋生疼。尽管疼,却仍不愿放手,恨不能直接融到素妆的怀里。
“没什么不同。敬先生成?了我?的驸马,可?我?俩相处却与从前一样。早起他问?我?安,梳洗后一道用膳。成?过婚,教习课目安排得更满。上晌多是卓先生的练武课,我?跟着他学打拳,扎马步练功。下晌是敬先生的读书课。夏日身?子乏,常常是一边背书,一边打瞌睡。敬先生呢,总是会点点我?的脑袋劝学。若我?强忍睡意,读书写字,他就夸我?进步大,奖我?一碗冰元子吃。若我?睡过去,他也无可?奈何?,抱着我?往屋里睡。”
提及敬亭颐,话头便似洪水没了闸,滔滔不绝。
素妆心里叹,她与敬亭颐竟如?此亲密,牵手拥抱如?吃饭一样寻常,遂戏谑笑道:“这也叫没什么不同?且跟我?说说,抱着抱着,是不是就亲上了?”
言讫,伸出两?根细长的食指对?到一起,左扭扭,右转转,作亲吻状。
浮云卿脸颊泛红,“当然没有!我?与敬先生是止乎于礼。”
说出这话,不免颇感心虚。
止乎于礼,不会每晚啃.咬豆大般的樱桃,揉着挤着,掐出一道道红印。止乎于礼,不会总冒出想侵.占他的念头。
他一直温柔,可?她隐隐生出看腻了温柔的念头,反倒更想看他失控。
想看他坠落神坛,想看他从一弯清波里窜逃出来,映着月色,化身?一头没礼貌的,没分?寸的狼。
隐隐期盼他失控,将她撕碎。
素妆说怎么会,“难道你不爱他么?爱他就会情不自禁地吻他,甚至,占有他。”
浮云卿醍醐灌顶,游离的精魂倏地聚齐。
“素妆阿姊,你懂得好多。”
素妆掩面?羞涩地笑,摸着浮云卿的耳垂,说道:“我?呢,早与二郎做了那握雨携云的事。相爱的男女会有什么想法,会起什么念头,我?再清楚不过。”
浮云卿从她怀里窜出来,眸里装满了不可?置信。
“你俩尚未成?婚,怎么……怎么就越界了呢!”
素妆说她大惊小怪,轻轻“嘘”了声,“你可?得替我?保密。情难自禁嘛,难道你跟驸马还没……”
“不要?说!”
浮云卿捂住她的嘴,满脸通红。
“我?们确实没有……”
这事,需得爱到极深,方能水到渠成?。可?她与敬亭颐都端着架,他嬭她,她拥他,仅此而已。
再往前走一步,心底会被不安焦虑阗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