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鉴定,顾泠所带回来的献血袋里的鲜血确实是陈玲玉的,这个鉴定结果印证了顾泠的推断,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了。但献血袋上没有标识,从中也没有提取到任何指纹,这难免有些遗憾。
当人们处于忙碌时,时间总会过得很快,当顾泠把所有的资料汇总整理完毕,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
曲锦书订了一份特‘豪华’的外卖来犒劳大家,吃完之后用纸巾擦了擦嘴,又给顾泠递过来两张笑道:“你吃饱没?吃饱了咱们就要开工咯。”
“吃饱了,走吧!”顾泠接过曲锦书手里的纸巾,对曲锦书所说的‘开工’竟没有丝毫好奇。
“你们……要去干吗?”小程撇了撇嘴,眼中露出了一丝不满,“你两别老打谜语行不行?”
“猪头,除了吃你还会什么?”曲锦书皱着眉头骂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顾泠笑见状得前俯后合:“你们吃着,我们再去会会厉信奕。”
顾泠说罢连忙追上了曲锦书的脚步,不由吃吃的问道:“你不是说先休他十二个小时的么?这才两个多小时,怎么,你忍不了了?”
“你懂什么?”曲锦书故作神秘,“根据科学研究表明,午后是一个人最脆弱的时间,在这个时间段询问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哇,曲队长懂得真多,我好崇拜你哦。”
顾泠特意把‘崇拜’两个字说得特别重,曲锦书自然听出了她话中打趣的意味。他尴尬地笑了一声,随即按指纹进到了办案区,见到了被关在询问室的厉信奕。
厉信奕依然保持着平时一贯的自信,他见到他们两个走进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已经快一点了,难道你们这么的条件寒酸,都不管我一顿饭的吗?”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开饭时间比较晚,还得劳烦你等一会。我们两怕你寂寞,所以先来跟你聊会天。”曲锦书皮笑肉不笑。
“好啊,我正好也想跟你们两个聊聊天,这里的确有些闷。”厉信奕大胆迎着曲锦书的目光,气势上竟完全不落下风。
“那我们先聊什么呢?”曲锦书低头沉吟了片刻,忽然抬眼问道,“陈玲玉被害的事你听说了么?”
在这期间顾泠细心的观察着厉信奕脸上的表情变化,但厉信奕仿佛是一个面瘫,或者他的心理素质太好,完全不会喜形于色。
厉信奕依然坦然地笑了笑:“现在才听说。”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谁是凶手吗?”曲锦书问。
“抱歉,我跟她已经分手了,她对我而言已从红颜变成了路人,关于一个路人,我干嘛要去关心那么多?全世界每天都会发生很多命案,难道我都要知道那些死者和凶手吗?”厉信奕冷笑着反问。
“哼哼,我知道你不想知道凶手是谁的原因。”曲锦书也迎着厉信奕的目光,忽然散出了刑侦队队长应有的庞大气势,“因为真正的凶手就是你对不对?”
厉信奕却丝毫不为所动:“嘿嘿,作为刑侦队队长,曲队长说话之前还是需要过过脑子的。没有证据还是最好不要乱讲,俗话说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曲队长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你威胁我?”曲锦书暗暗攥紧了拳头。
“不敢不敢,我只是一个平民老百姓,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我哪有那个胆儿?我只是想给自己讨个公道,不想让别人冤枉罢了。”厉信奕摇头苦笑,眼中没有一丝惧意。
“那好,我问你,你昨天晚上在哪里?”顾泠问。
“昨天一整晚我都在公司加班,半步都没有离开过。”厉信奕立即回答。
曲锦书问:“有人可以证明吗?”
“有。”
“谁可以证明?”
“你们昨天下午见到的那两个同事,我们一整晚都在……emmm……玩牌。”厉信奕微微愣了愣,又立即解释,“我们只是娱乐,并没有赌博。”
顾泠随即问道:“一整晚?从几点到几点?”
厉信奕仰起头想了一会儿:“送你们走后我又在茶餐厅休息了半个小时,然后便接到了同事大李的电话,他说老婆回娘家了,闲着无聊,于是约我一起打牌。后来我们又叫来了小张,做完第二天的工作后我们开始打牌。从十二点一直玩到今天上午九点。曲队长今天上午到公司的时候我们正要回家。”
“呵,你们的精神似乎很好。”顾泠冷笑。
“还好吧。”厉信奕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鼓捣了一会起身交给了顾泠,“这是昨天晚上牌局的输赢记录,我们玩的是一分一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