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却依然毫无收获。

曲锦书把厉信奕带回拘留所之后便和顾泠等人一起开车返回局里。

曲锦书和顾泠皆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可想而知这个可恶的案子给他们带去了多少烦恼。他们都是要强的人，可他们越是要强，现在就越是无奈，甚至有些恨自己无能。

赵鑫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查过楼层和电梯上的所有监控，没有发现厉信奕和何晓红的影子。”

顾泠摇头苦笑：“当然发现不了咯，厉信奕对那栋楼里的摄像头那么熟悉，自然会特意避开。而何晓红一整晚都没有离开典当行，当然监控里也没有她咯。”

曲锦书却在此时爆了粗口：“妈的，怎么才能找到有力的证据，怎么才能让他们承认自己的罪行呢？”

程刚晃了晃脑袋：“承认罪行？算了吧，如果没有证据，他们是死活不会承认的。即使承认了也会翻供，到时候还会倒打一耙说我们刑讯逼供呢。”

“说真的，我现在真想狠狠揍他一顿，不然我迟早会被气死的。”曲锦书攥紧了拳头，狠狠拍打着方向盘，仿佛方向盘此时已经变成了厉信奕。

事到如今，对于厉信奕和燕宁，他们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再不加把劲儿找到证据，那没准这个案件就会变成像印度的一部电影一样，每个人都知道凶手是谁，但就是无法将其绳之於法。

证据，无非就是杀人凶器，现场的指纹以及其他可以鉴定身份的信息，案发时的行踪等。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他杀了人，即使做得再干净利落，也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现在看来，杀人凶器应该已经被藏了起来，而且还有更坏的结果，那就是厉信奕嗅到了危险，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把杀人凶器给扔掉了。

指纹以及DNA信息与厉信奕不匹配，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案发时厉信奕的不在场证明一定有问题，可惜现在也找不出什么纰漏。

曲锦书摇着头说道：“咱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回去跟孙局说一声，明天派飞虎队过来，我想去河底看看，或许真的能找到陈玲玉的手机呢。”

顾泠问：“你是不是觉得凶手会把杀人凶器跟手机一块扔下去？”

“我说不准，但是咱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不如到下面去看看，万一有收获呢，你说是不是？”曲锦书摊了摊手，满脸无奈。

顾泠等三人重重点了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沉默了半晌，顾泠又问：“如果真的能找到杀人凶器，咱们能否从杀人凶器上确定凶手？”

“什么意思？”曲锦书眉头微蹙。

“厉信奕那么小心，他在扔杀人凶器时一定会处理掉上面的指纹等关键信息，再者说了，他或许根本就没有在上面留下指纹呢？”顾泠一脸担忧。

“理论上来说，只要碰过，即使特意处理掉，也会留下些什么线索的，只是鉴定时间长短的问题。实在不行咱们就去找专家，根据显微镜下的纹路对比也是可以的。”厉信奕解释。

“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了吗？”顾泠一脸惊讶。

程刚忽然笑着回答：“当然，任何东西只要存在过，就不会被轻易的抹去。电影中的那些桥段其实都是骗人的，用手帕根本擦不掉手枪上的指纹，那些镜头也只是为了电影情节的需要而已。”

“原来如此。”顾泠点头轻笑。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顾泠蹙眉：“我说曲队长，你能不能换一个手机铃声？你这样显得很LOW你知道吗？还不如手机自带的铃声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八十年代的中年人。”

曲锦书冲她翻了一个白眼，随即接通了电话：“喂，小石，什么事儿？”

顿了顿他忽然兴奋地说道：“什么？好，好，我们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他把油门踩到了底，把警车开出了极速飞车的感觉。

“小石说什么？”顾泠忍不住问。

“嘿嘿嘿，好消息，你猜猜？”曲锦书故意装起了神秘。

顾泠低头略一沉吟，突然也开心了起来：“小石已经恢复了陈玲玉的手机数据？我的天，果然是一个好消息。”

曲锦书得意地点了点头：“小石这小子虽然平日里毛毛躁躁，还真是一个电脑天才。”

“切，他掐你的痒痒肉时你恨不得骂死他，现在知道人家的好了？”程刚斜着眼睛鄙视。

赵鑫也不由附和：“就是就是，平日里总说人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现在就崇拜成这个样子了？你还真是属六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