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顾泠，其他几人总算是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

星期三上午十点，孙局在办公室召开了表彰大会，顾泠也参与了会议。

会议期间孙局先是跟大家道了一声辛苦，然后重点表扬了外聘顾问顾泠，之后才一一表扬曲锦书、赵鑫等一干虎将。

案件即将结束，孙局自然乐得合不拢嘴，一方面是由于对上面可以有很好的交代，二一方面则是看到了曲锦书等人的成长。

曲锦书坐在办公桌前打着哈欠，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形，他当时真替顾泠捏了一把汗。不过可喜可贺的是，由于他昨天晚上的良好表现，他们两个之间的温度已经由冰点升到了凉水状态，虽然依旧有待提升，但对两人来说已经好很多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程刚突然扯了扯他的袖子，他回头问：“怎么了？”

“孙局让你发言。”程刚小心提醒。

曲锦书猛然抬头，郝然看到了孙局眼中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他尴尬地笑了笑随即开口说道：“其实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在这里说一点就是特别感谢顾顾问，如果没有她，咱们还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呢。就连昨天的状况也是顾顾问首先发现的，接下来请大家给顾顾问献上热烈的掌声！”

‘哗’

众人很是给力，曲锦书话音刚落，办公室里就充斥着洪亮的掌声。

顾泠脸色微红：“大家都是一家人，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大家用不着这样客气。”

孙局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接下来你们把证据整理一下，跟案件一块给检.察院送过去，另外再备份一份，将来上法庭可能用得上。”

“噢哟，我们又不是第一天当警察，这点小事还用得着孙局专门提醒咩？”曲锦书不满地撇了撇嘴。

“那就好。”孙局说罢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边走边说，“我去跟上头汇报情况，晚上我请你们吃饭。”

“好耶！”听到孙局请客吃饭，一干人等一蹦三尺高。

曲锦书笑着走到顾泠身前问：“你的伤怎么样？”

“还好，医生说我要是再让伤口裂开这两条胳膊就算废了。”顾泠毫不在意。

曲锦书轻笑：“我在想要不要给你打个石膏，医生遇到你这样的病人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顾泠冲他翻了一个白眼，随即又问：“何晓红怎么样？还有燕宁怎么样？”

“何晓红没有生命危险，差两寸就割断颈动脉了，她还真是命大。燕宁是淋巴癌晚期，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可能是昨晚的事让他过于激动了，他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曲锦书苦笑着摇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吧？”

顾泠微微点头：“是啊，总感觉像一场梦。”

“可惜，这件案子还存在一些遗留问题，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曲锦书索性坐到了顾泠身边，嬉皮笑脸。

顾泠淡淡道：“陈玲玉的案子已经真相大白，如果我猜的不错，当时厉信奕和燕宁是兵分两路作案的。燕宁到医院杀害陈玲玉，厉信奕则去公交站牌处假扮催命判官来迷惑我们。”

“是啊，当天晚上燕宁偷偷摸摸进到医院，先用口香糖挡住了摄像头，然后等咱们离开之后溜进值班室杀害陈玲玉，完了拿走口香糖离开。厉信奕则一直在公交站牌前等着咱们，他等咱们有两个目的，第一就是为了告诉燕宁咱们的动向，第二则是为了激怒我们。”曲锦书细细分析。

顾泠缓缓说道：“当时我确实被吓了一跳，厉信奕从公交站牌离开之后开着何晓红的车到了人民医院门口，然后故意在监控中露了面。然后把寿衣扔进了后备箱，与翻墙而出的燕宁汇合，然后一起乘车离开。这就是为什么技术科经过监控画面技术还原后得到厉信奕的照片的原因。”

曲锦书终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厉信奕提前洗好了你的照片，然后一张张贴到公交站牌上，然后再泼上红色墨水，而最后一张催命判官的照片上则洒上了陈玲玉的血，这样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我们造成有鬼的假象。”

顾泠点头同意：“何晓红的车给了他们很大的方便，我想当天晚上厉信奕除了让何晓红帮他玩扎金花之外，一定还把车钥匙给了他。而第二天他故意让咱们出了车祸，想必也是他精心策划的。”

“不过还有一事我很好奇。”曲锦书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顾泠，“厉信奕是从哪里弄到的这些照片？”

顾泠定睛看去，这正是自己的一张生活照，不由红着脸问道：“喂，这张照片你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