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队？曲队？”

“啊？怎么了？怎么了？”

曲锦书猛然抬头，随即看到了顾泠疑惑的眼神。他不敢在顾泠面前提到陆槿沐的名字，不由得又尴尬地笑了笑解释：“哦没事没事，最近太忙，有点癔症了，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我是问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顾泠撇了撇嘴，眉头微蹙。

“我在想……在想第一个案件的细节，手术刀上有厉信奕和燕宁两个人的指纹，但却没有老两口的任何痕迹，他们究竟是共同作案呢？还是一人作案？又是如何杀死老两口的呢？我想这一点还需要燕宁来亲自回答。”

“哎，我想燕宁永远都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了，哀莫大于心死，或许他现在已经死了。”

“我一直很奇怪厉信奕和燕宁之间的感情，他们的感情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兄弟情，虽然他们不承认，但他们更像是一对同性恋，不然燕宁也不会为了厉信奕去杀人。”曲锦书道。

顾泠微微点头：“是啊，燕宁明明就是为了爱情而杀人，其实在他的心里是深深爱着厉信奕的，他不允许任何女人从他身边抢走厉信奕。他之所以杀掉陈玲玉其实更大的原因是陈玲玉是厉信奕回国之后的第一个女朋友，他嫉妒，所以杀死了陈玲玉。”

“是啊，这一点从在拘留所里燕宁看何晓红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他对厉信奕一往情深，所以不允许厉信奕背着他跟别的女人谈恋爱，所以他才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何晓红。只不过他的动机被厉信奕及时发现，然后厉信奕阻止了他，再后来我们赶到，于是就演变成了我们见到的一幕。”曲锦书也无奈摇头。

“哎，其实我们早该想到的。”顾泠表情严肃，她不歧视同性恋，此刻只是为了他们杀人而感到惋惜，“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茶餐厅遇见他们的时候么？那个时候他们给我的感觉就很怪异呢。”

曲锦书点头：“是啊，只是当时我们没有多想，也不知道他们还有兄弟这一层关系。”

“还有……”顾泠浅笑，“那个快递单上的签收人，燕奕燕奕，明显就是燕宁和厉信奕嘛，跟陈玲玉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的。”

“所以说，我们一开始的推测原本就是正确的，只是厉信奕一直把我们往弯路上引，如果我们早些发现燕宁，也许陈玲玉就不会死了。”

“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希望他们在天堂过得安好！”

“我现在忽然觉得你的书名取的真好，《无常》，人生无常，世事无常，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本《无常》，在循规蹈矩地日子里寻求着不平凡，能在一眼望到头的路上总会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荆棘和意外，此乃无常也！”曲锦书仰天长叹。

顾泠又笑：“其实我理解的无常不是这样，人们看到的往往都是虚幻，能用心看到的才是永恒。风是无常，水亦是无常，看不到的是无常，看得到的亦是无常！”

“等等等等，你的境界太高，我跟不上你的节奏。”曲锦书说着朝赵鑫喊了一嗓子，“你们好了没有？再晚黄花菜都要凉了。”

顾泠疑惑地问：“咱们要去干嘛？”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去做几件大事儿去。”曲锦书往腰间系上了手铐笑道，“走，今天让你看看我们平时是如何叱咤风云的。”

顾泠半信半疑地坐上警车，却见赵鑫等人都是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不由好奇地问石磊：“小石，你们到底有什么打算？说来听听？”

小石偷偷瞄了一眼曲锦书，见他并没有反对随即笑嘻嘻地说道：“曲队跟我们一共交代了两个任务，第一个是咱两跟着曲队去抓捕贩卖信息那伙人，第二个则是赵哥和程哥去抓捕网上赌博那伙人。”

“嚯，还分头行动呢？”顾泠终于知道了此行的目的。

石磊大笑：“那当然了，这不仅仅是一项任务，还关乎着头半个月的早餐呢。”

“哦？怎么说？”

“没有完成任务的一组要负责我们小组半个月的早餐，就这么简单。”

顾泠恍然大悟，怪不得大家这么踌躇满志，原来是打了赌。想到这儿她不由笑道：“那我不要跟你们一组了，我要跟赵鑫他们一组。”

曲锦书忽然变了脸色：“好啊，跟着他们，你们得管我们一辈子的早餐。”

顾泠不服气地骂道：“自大狂，咱们走着瞧。”说着已跳上了赵鑫的警车。

曲锦书把油门踩到了底，急速驶离了市局。

此时任谁都看出了曲锦书的尴尬，赵鑫不由说道：“顾顾问，你们两个是闹矛盾了吗？曲队这个人虽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