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是他不一样，他还有大好的前程，他也不像我一样患了癌症。”

顾泠问：“你后悔吗？”

燕宁轻笑：“你指什么？与他相识相爱吗？还是为爱杀人？”

“都有吧。”顾泠低头，心中竟有说不出的悲伤。

燕宁缓缓摇头：“不后悔，我这一生从未后悔过。如果非要说后悔，那不如说我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我昨天梦见我妈了，她什么都没说，只有一个疼惜的眼神和一个用尽力气的拥抱！”

燕宁的泪水夺眶而出，他是一个残忍的杀人犯，足以掩盖他是一个脆弱而敏感的孩子。可顾泠无法不去看他最真实的样子，眼前的燕宁让她心疼，针扎一般的疼。

曲锦书忽然开口问道：“我有两个问题不明白。”

“你问。”燕宁擦干眼泪说道。

“第一，火车票的事怎么解释？第二，厉信奕要制造车祸，那他又怎么会提前知道我们的行车路线？”曲锦书问。

“呵呵，火车票的事很简单，我从网上订好票，然后去站点取票，之后我只需要坐一站下车即可。这样就可以造成陈玲玉被害时我在火车上的假象。”燕宁对自己的睿智似乎很是得意，随即他又摇头道，“至于小奕如何提前知道你们的行车路线，这一点我真的不知道！”

“哎，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纵然你们聪明绝顶，也终究会受到法律的制裁。”顾泠抬起头，眼中已满是正义和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