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锦书点头附和：“张玉波与侯振华素来不和，私底下也有较深的仇恨，所以他有杀害侯振华的动机。更何况从作案手段来看，嫌疑人只是想报复一下侯振华，因此张玉波有重大的犯罪嫌疑。我们需要对张玉波昨天的行动做个详细调查，看他昨天晚上都做了些什么，跟谁在一起。”

他说罢问苏臻道：“哦对了，侯振华的具体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凌晨一点至三点。”苏臻回答。

顾泠接着又说：“侯振华经常骚扰女工作人员，难免会有人对侯振华心怀怨恨，所以他们也有报复侯振华的动机。我们需要加派人手调查一下这些女工作人员，看看他们是否有不在场的证明。”

苏臻问：“那个老人呢？”

“那个老人是个重点。我们首先要搞明白侯振华为什么会去老人家里，而老人拼命保护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只要搞清楚这两个问题，我们才能更快地找到真相。”曲锦书说。

苏臻重重地点了点头：“我让小张他们再去老人家里一趟，看老人在世上还有没有什么亲人。我们在这边调查张玉波和其他女工作人员。”

苏臻说着走了出去，十分钟后和张玉波相跟着回到了办公室。

曲锦书挠着后脑勺问：“张馆长，我们是例行公事，所以得问你几个问题。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放心吧，你们尽管问，我一定配合。”

“好。”曲锦书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请问你昨天晚上在哪里？”

“我昨天下班后就直接回了家，晚上并没有去哪里，直到早上出门上班。”

“有谁可以证明？”曲锦书问。

“这点我的老婆和孩子都可以证明呀。”张玉波立即回答，“而且我家小区有监控，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调取监控。我虽然看不惯侯振华，可是也没胆子杀他呀？”

顾泠问：“那你是如何知道侯振华遇害的消息的？”

张玉波淡淡回答：“我来到博物馆打卡之后听到他们在窃窃私语，经过打听才知道是侯振华遇害了。”

“那么谁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顾泠问。

张玉波缓缓摇头：“听他们说是在朋友圈里看到的，现在的网络这么发达，年轻人离开了手机几乎不能活。所以只要哪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不出十分钟就会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

的确，就算保密工作做得再好，朋友圈里还是有迹可循。从发现尸体到报警，再到出警到达现场，在这个时间段里根本无法阻止别人拍小视频发朋友圈。现在的网络这么发达，这种朋友圈一旦发出，很快就会引起转发，从而产生连锁效应。

顾泠又问：“近来侯振华和哪个女工作人员走的比较近？”

“跟好几个都走的比较近，你们还是都查一下吧。”张玉波说道。

曲锦书淡淡问道：“我想知道你和侯振华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其实你心里很清楚，这些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你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说，但从你口中说出来和从他们口中说出来又会有很大的不同，你说是不是？”

张玉波闻言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低头沉吟了片刻，然后才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淡淡道：“这间博物馆是政府工程，所以也是公家单位，我们也是正儿八经的公务员。这里的工作虽然并没有什么盼头，里面却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小道道。”

侯振华和张玉波本是文化局的公务人员。几年前云城博物馆建成，他们两个便被调到博物馆工作。

博物馆的工作很单调也很平凡。如张玉波所说，博物馆的工作没有什么太大的升迁机会，最大也只能坐到馆长的位置。但人人都有贪婪之心，无论是谁都想往高处走一走。这本是人之常情，但侯振华却为了坐上馆长的职位动了一丢丢歪心思，用出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最后侯振华成功把张玉波踩在了脚下，从此坐上了博物馆第一把交椅。

直到后来张玉波发现先前一直是侯振华在背后捣鬼，两人之间这才有了矛盾，但张玉波苦于并无证据，所以这种关系也就一直拖到了今天。

至于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玉波并没有透露，他只是说一切都已经过去，如今侯振华也死了。不管怎么样，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顾泠听完张玉波的描述不难猜想到当时的事。大概也就是侯振华故意让张玉波犯了一些工作上的错误，从而让他背了处分。之后被张玉波发现，然后两人结下了解不开的死结。

哎，官场和生意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