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三人立马拿着小票赶到了附近的连锁超市。根据小票上的结账时间调取了之前一个小时的监控录像。

然而让他们三人感到崩溃的是这些东西竟然全都是木婉一个人去买的。

监控显示，木婉在昨天晚上七点三十三分进到超市里面选购牛排等物品。她一共在超市里逛了四十分钟，直到八点十二分结账离开超市。这点跟小票上的时间也极其吻合。

根据顾泠先前的推断，木婉买完这些东西送到家之后再打车去开发区，时间上也合情合理。在这个时间段那个男人应该就在木婉的家里，而她所买的这些东西应该也是男人授意的。

既然这里得不到线索，他们又立刻去了打火机上的那间会所。但是查遍了会所所有的消费记录和VIP客户信息都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

三人灰头土脸地从会所出来，白白绕了这么大一圈，他们现在甚至连想死的心都有。

天色渐暗，苏臻打了一个哈欠无奈的说道：“从早上四点忙到现在，我有些撑不住了，不如先收工吧。这里很偏，又没有监控，要查个水落石出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

“我想到一些线索。”曲锦书忽然提高了声音说道，“木婉跟那个男人是怎么联系的？电话？微信？木婉的手机呢？她的手机里会不会有线索？”

顾泠迟疑了一下：“又是手机？难道……”

“难道什么？”苏臻问。

“难道这个凶手与杀害阿笙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凶手跟死者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两个死者都伪装成了自杀，而且死者的手机全都不见了。难道他根本就没有离开云城？”

顾泠不敢再想下去了，凶手的手段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或许已经知道了顾泠和曲锦书并没有回桐城。他此时或许正隐藏在黑暗中看着他们的反应，然后突如其来给他们一个‘意外惊喜’。

曲锦书也被吓了一大跳，他喃喃道：“你是说？他在故技重施？”

顾泠点头：“咱们先前不是讨论过吗？他想告诉我们一些东西，我们故意装糊涂，他就会再次有所行动。他……在挑衅我们，可我们依然对他无能为力。”

“这会不会只是一个巧合？”苏臻诧异地问。

顾泠缓缓摇头，无奈苦笑：“我原先还在纳闷，凶手使用的手机为什么会出现在开发区？凶手为什么会去开发区？因为木婉在那里，他的目标原本就是木婉，而侯振华只不是是其中的一个小插曲罢了。”

细思恐极，这是凶手给他们三人的共同感觉。

“不，不对。”苏臻忽然剧烈摇头，“侯振华的死决不是个偶然，也不是所谓的小插曲，而更有可能是凶手精心计划的。原来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什么意思？”顾泠的脊背忽而升起一阵恶寒，手心里不禁冒出了冷汗。

曲锦书的脸色也变得愈加难看，他黑着脸解释道：“侯振华根本就不知道木婉是木春发的孙女，他只是知道木春发手里有一份土地改革之前的地契而已。”

顾泠依然有些懵，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曲锦书，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臻接着分析：“凶手一定见过侯振华，他知道侯振华是个收藏迷，于是趁机投其所好告诉他木春发手里有一张古旧地契，而且将木春发患有老年痴呆的情况也告诉了他。侯振华以为可以花很少的钱就能从木春发手里得到地契，于是在凶手的怂恿下决定去试一试。”

“所以在审讯中木春发才说侯振华想花五百块钱购买他的地契，然后拒绝了。”曲锦书的脸更黑了，“木婉本来是计划当天晚上跟凶手共进烛光晚餐的，但买完东西回到家之后凶手却把侯振华的动向告诉了她，木婉怕侯振华和木春发发起冲突，于是连忙赶回了开发区。”

此时就算顾泠再笨也明白了其中的关系，但她还是略带疑惑地分析：“木婉回到家中已是晚上十点多，当时她在杂物间里发现了被打晕的侯振华。她一个人在家犹豫了好久，然后又看见木春发将晕倒的侯振华扔到了垃圾堆。她想报复，于是在凌晨一点多夜深人静时悄悄出了门，然后用皮鞭狠狠抽打了侯振华。垃圾堆旁没有路灯，所以很黑。在拖动中侯振华被尖锐的钢管刺穿了脑袋，从而死亡。”

“对。也许当时木婉并不知道侯振华已经死了，她只是想发泄出自己沉积已久的怨气而已。”曲锦书想象着侯振华的惨状，心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才会让木婉下那么重的手啊。

苏臻又摇头苦笑：“为了不让人发现，木婉在报复侯振华之后带着作案工具匆匆回到了租住的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