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他们除了揪出了‘罪不至死’的张宇，却依旧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凶手的线索。

可悲的是他们就连揪出张宇线索都是从凶手那里得到的。换句话说，那个神秘的凶手如果不故意给他们留下线索，他们根本就无法怀疑到张宇头上。

凶手间接地告诉了他们张宇和侯振华的罪过，同时也答应了阿笙和木婉求死的要求。他先帮阿笙处理好了所有的后事，然后让他喝下了一整瓶安眠药。接着他又促成了侯振华的案子，最后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割了木婉的手腕，然后逃之夭夭。

顾泠忽然感觉到有人正在用炽烈的目光看着自己，她猛然抬头，却对上了曲锦书死神般的眼神。她诧异地问：“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

曲锦书好像忽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愤怒地看着顾泠，尔后冷冰冰地说道：“你才是真正的凶手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曲锦书的话让在座的几个人全都错愕地张大了嘴巴，苏臻笑着解围：“曲队这是说什么呢？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没有开玩笑。”曲锦书忽然加大了声音，他目光如刀，似乎要割开顾泠的胸膛，去看看她的心脏是红色还是黑色。

他冷笑道：“顾泠，你告诉我，你才是杀人凶手是不是？”

“你疯了？”顾泠满脸疑惑，“来到云城之后我每天都跟你在一起，怎么有时间去杀人？”

“你虽然不是直接杀害他们的凶手，但这一切都是你亲手策划的是不是？”曲锦书摇头苦笑，“你先是在阿笙口中知道了她卖《无常》文稿的事实，于是对其怀恨在心，所以你利用她对你的歉意让她吃下了一整瓶的安眠药。之后你才知道原来阿笙是在替张宇顶罪，于是你又处心积虑地让我们把矛头对准了张宇。”

“我……”顾泠满脸不可思议，她辩驳道，“我怀疑张宇是因为手机相册里的那些照片，事实也正如我所说不是吗？我事先根本不知道是张宇卖给了凶手《无常》文稿。退一步说，即使我是凶手，又怎么会跟他买自己的稿子？难道我有病？”

曲锦书依然冷笑：“其实我们都错了，凶手跟购买文稿的并不是一个人，所以你才是杀害阿笙的凶手，跟买文稿的人根本就毫无干系。”

“好，就算是我杀了阿笙，那侯振华呢？木婉呢？他们跟我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害他们？”顾泠攥紧了拳头，她的思维已经被曲锦书的话彻底打乱了。

曲锦书咄咄逼人：“为什么？这个问题该我问你才对吧？他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掉他们？”

“呵呵，是我杀的？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凶手是我？你简直不可理喻……”顾泠愤怒地起身，他们几个的心全都乱了套。

“当然是你杀的，木婉的手机就是证据。”曲锦书也愤怒地站了起来，眼中就要喷出火焰，“木婉的手机怎么会出现在警车上？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一定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而只有三个人有这个条件。你，我还有苏队长。手机一定不是我和苏队长放到车里的，不是你还能是谁？”

“好好好。”顾泠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眼中突然闪出了无尽的寒意，“你说的对，是我杀了阿笙，也是我设计木婉杀了侯振华，后来我又杀死了木婉。”

苏臻见状挡在两人中间茫然失措，他拦着曲锦书解释道：“顾顾问一直跟你在一起，根本就没有作案时机嘛。大家先冷静一下，不要自己乱了阵脚。”

曲锦书却冷声道：“不错，她的确一直跟我在一起，但我说了，是她计划了这一切，她一定有同党在暗中帮她操纵着一切。”

“呵呵，我从未来过云城，我在这里举目无亲，试问谁会是我的同党？”顾泠也冷笑。

“陆槿沐！陆槿沐就是你的同党。他为了你杀害了阿笙，又在接触木婉的时候得知了她的遭遇，于是你们趁我不在制定了整个计划。”

“你胡说。你可以怀疑我，却不可以怀疑陆槿沐！”顾泠歇斯底里，她眼眶通红，终于忍不住掉出了泪水，“他周三晚上便回到了桐城，他又是怎么在千里之外操控这一切的？”

“我没有亲眼看到他上飞机，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回去呢？”曲锦书也大吼大叫。

“我不准你怀疑陆槿沐！”顾泠一把推开了苏臻，顺势把曲锦书按到了桌子上。

“呵呵，果然在你心中他最重要，那我算什么？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爱我？你就是这样爱我的？爱我就怀疑我是凶手？爱我就可以怀疑我的朋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