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鑫和程刚见状异口同声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发现问题了？”

顾泠无比开心地点头：“这下我们可以把王强的案件确定为故意杀人案件了。其一，从王强回到宿舍时的情绪可以看出，王强与张伟东吵架后一定还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不然他的情绪决不会那么平静，更不会笑着跟同乡解释。”

“其二，王强在那个下午干活特别卖力。而只有一个人开心的时候，干活才会那么卖力。试问，一个人如果心情不佳、甚至抱了自杀之心，他还会工作卖力吗？所以他决不会是自杀。”

“其三，王强今年二十多岁，身体素质各方面的状况都很好。而据同乡说，他很机灵，身手也比较敏捷，所以从楼上掉下来的可能性也不大。根据以上三点，这必定是一起故意杀人案。”

顾泠一口气说出了三个解释，她隐隐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随即又补充道：“那么王强和张伟东吵架后发生了什么事儿呢？这一点大概可以从王强之后的情绪中猜测出来。首先，王强是去找张伟东借钱的。咱们先假设他没有借到钱，既然没有借到钱，而且又吵了架，那他的心情怎么会好？工作又怎么会卖力？所以我猜测张伟东应该把钱借给了王强。”

曲锦书一言不发，只是面带微笑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而赵鑫和程刚仔细听着顾泠的分析，听到这儿他们的脸上都闪出了无尽的疑惑。

程刚问：“既然他已经凑够了钱，那他不是应该回乡给李凤英治病吗？”

赵鑫被这么一点化也很快明白了过来，他猛然一拍大腿笑道：“我知道了，因为王强当时并没有拿到钱。”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一会拿了钱，一会又没有拿到钱，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程刚憨憨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眼中满是惊异。

“大笨蛋。”顾泠轻轻一笑，“我刚才不是说他们吵架之后还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嘛？我猜想，在这个时间里应该是张伟东答应了把钱借给王强，但是他当时没有现金，于是两人便约定好了时间和地点。王强认为母亲做手术的费用终于有了着落，所以整个下午的情绪都很高昂。而且这钱是张伟东答应借给他的，为了报答张伟东，所以他干活也特别卖力。”

程刚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可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顾泠看着程刚疑惑的眼神竟也故意卖起了关子。

赵鑫却不作美，直接把问题说了出来：“张伟东自始至终都说自己没钱借给王强，也坚决不会把钱借给他，但最后为什么又要答应他呢？这里面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他说罢又冲着曲锦书问：“曲队，我们此时不应该找张伟东把这些事搞清楚吗？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呵，你们这一群笨蛋，即使找到他他会承认吗？我当然是要去带你们找证据。”曲锦书轻哼了一声，脸上浮起了胸有成竹的笑意。

顾泠惊喜地问：“你找到证据了？”

曲锦书又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证据就在张伟东的账户上。”

话音刚落，曲锦书早已把警车停在了路边。众人透过车窗看去，曲锦书竟带他们来到了中国建设银行。曲锦书故作神秘地进门，然后径直向副行长的办公室走去。他倚在门框上轻轻敲了敲玻璃门，里面的人猛然抬头，忽然起身迎了出来。

“老三，今天刮的什么风，竟把你给吹来了？”那人照着曲锦书的胸口就是一拳，然后两人紧紧搂在了一起。

良久曲锦书才向顾泠等人介绍：“这是华子，我的宿舍老大。”

华子冲外面喊道：“端几杯咖啡来，美式黑咖啡，越苦越好。”

曲锦书连忙摆手：“不用那么麻烦，今儿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个账户资金流水明细，很重要。”

“好。要查多久的？”

“就一周的就行。”

华子拍着胸脯笑道：“小事，我去柜台上帮你查一下，账号告诉我。”

约莫过了十分钟，华子拿着曲锦书给他的账号纸条以及一张明细表大步走了进来：“给，这周的流水。”

资金流水显示，张伟东在王强跳楼之前的下午在银行柜台取了二万五千块现金，之后再也没有了其他。

顾泠看着流水明细笑道：“他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他说那天下午到菜市场给商贩们结算了菜钱和米面钱。按照他们的生活水平和伙食来看，一个月有五千块钱足够了。那他要什么要取两万五？而他剩下的两万块钱到什么地方去了？”

程刚惊呼道：“我想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