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书妤一推开门，就跟阮时煦、孟心禾两个人碰上，三人同时一愣，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楚书妤，她傻傻地举手，跟她们“嗨”了一声。

阮时煦走到楚书妤面前，不愧是影后，一瞬间，刚刚还跟孟心禾干架的气势全无，转而泪眼婆娑，一手指向办公室的方向，一手拉着她的手，控诉道：“你说过，我可以随意进出你的办公室。”

顾晏程还说过这话？楚书妤第一时间就看向他，像是兴师问罪。

压力给了顾晏程，当初他是说过这话，但也是当初的事了，这个诺言伴随着她的出国而消失了，现在她又来找他兑现这个诺言，是怎么也不能实现的：

“人要往前看。”

阮时煦的目光被“楚书妤”的话引过去，但看向“她”的目光就多了几分考究，“你又是谁？”

顾晏程不想多做解释，拉着楚书妤朝前走去，阮时煦却不肯放手。

双方开始了拉锯战。

楚书妤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管，顾晏程没说清她的身份，她的心感到有些刺痛，这是不是在说她就连他的那些前任都不如？

“放手。”顾晏程冷冷地对阮时煦说道。

“不放，他是我的。”阮时煦双手死死地拉着楚书妤的手，纹丝不动。

顾晏程看向还愣在原处的裴皓航，像是在命令他拉开阮时煦。

接收到指令的裴皓航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撬开阮时煦的手，嘴里还劝道：“阮小姐，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你这样只会让顾总厌恶你。”

或许是“厌恶”两个字牵动了阮时煦的心，她一怔，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她一松手，顾晏程就把楚书妤拉到了怀中，看向她被阮时煦拉红的手腕，目光冰冷，“今后顾氏不欢迎阮时煦。”

此言一出，阮时煦惊得连连后退，从“顾晏程”的沉默，顺从地被一个女人拉走，到这个女人在顾氏发号指令，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难以接受。

向来在男女关系中占据主导地位的“顾晏程”竟然被一个女生牵着走，他这是在无言地说着自己即将定下来的意思吗？

这个猜想让她的脸唰地一下苍白至极，白得跟一张纸一样，身体还在颤抖，在坚持了不到两分钟后，她终于支撑不住了，毫无形象地瘫在了地上，眼泪一滴一滴地顺着下巴掉到了地上。

这个局面，即使是作为工具人的孟心禾也不想看到，对她来说，顾晏程女人的身份对她有益无害，少了这层身份，她做事情就少了很大的便利，但只要阮时煦不高兴，孟心禾就开心。对她来说，今天也不能说没有收获。

“你都不想说些什么吗？”阮时煦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已经远去的两人，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虽然她在掩饰自己的哭泣，但嘶哑的喉咙仍然暴露了一切，“你不是他的女朋友吗？难道都不会伤心吗？”

“完全不会，只要他高兴，做什么都行，跟哪个女人在一起我都无所谓。”还有一句“除了你”，孟心禾没说出来，但总有一天，她会用行动来把今天没说出口的话“说”出来。

她的话让阮时煦目瞪口呆，不禁恼怒，“你是真的爱他吗？你要是爱他的话，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阮时煦质问的话，让孟心禾觉得可笑，看来她是真爱他了，为了他，都能“爱屋及乌”了。

但这并不能让她对她心软。

她弯下腰，在她耳边低语道：“我不爱他，但我能留在他身边，而你爱他，能留在他身边吗？以后你连进顾氏的资格都没有了。”说着还自己笑了起来，这笑声里掺杂了讽刺与报复，

孟心禾说完就走了，而她说过的每一个字都在剜着阮时煦的心，让她无力起身，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才跌跌撞撞地离开顾氏。

而早已离开的楚书妤和顾晏程已经在藏陇楼包厢内享受午餐了，“享受”是对顾晏程说的，“楚书妤”的身份让他在衣食住行各个方面都降到了最低级，现在起码他要在吃这上面恢复顾晏程的待遇。

而楚书妤从顾氏离开后，就一直郁郁寡欢，她已经努力地让自己不去想跟顾晏程有关的女生的事，但她们一个两个都找上了门，让她无从逃避。

她的手一直在无意识地搅动咖啡，一口菜也没有吃，吃不下，不想吃。

而自认为解决了一切问题的顾晏程看她没动过筷子，还纳闷地问道：“不合你胃口？”

唉，楚书妤在心中叹气，这个傻子，要是把放在商业上的心思放百分之一在她这